沈彻抱着女孩,顺着人潮分出的通道离开台场区,受伤女孩的面色也缓了过来,秦修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女孩已经可以支撑着自己上车了。女孩的朋友向他们道了谢,上车后也感激不已地频频回首挥手。
沈彻下意识地抬起手也朝对方挥了挥,然后听见身边扑哧一声笑。转头看见秦修忍俊不禁的笑脸,像裹着蜜一样漂亮得闪闪发亮,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只企鹅,正儿八经挥翅膀什么是有点好笑,怏怏地放下翅膀君。
“你是昨天那只企鹅吗?”秦修看着他,笑着问。
还是低沉磁性的声音,但是意外的温柔。只要面对的不是我你连冰山都懒得当了吗?心头是无法排遣的难过,这个时候也许摇摇头一个人走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在贪念什么,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我就知道是你。”秦修扶着下巴,打趣地挑起唇角,见对方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好玩。”
沈彻有些尴尬,他没有介意,只是看某人笑容大放送有些回不过神而已。
“去坐坐?”秦修比了比街对面的长椅。
够了啊!为什么要一直笑一直笑啊?沈彻无比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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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向那妖孽的笑容投降了,明明都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坐在长椅上,沈彻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在教室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眼下这张冰雪消融的脸,这种悬殊的待遇像杀猪刀一样劈在他胸口。
不过秦修就是在外人面前也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道理突然像精神分裂一样笑笑笑啊。
难不成你喜欢企鹅?
可我也不是真的企鹅啊,你也知道这企鹅里装的是一只汉子啊。
难不成喜欢企鹅到看到企鹅模样的东西就会忍不住脱线?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秦修,对方正啜着一罐可乐,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拿下易拉罐,冲他一笑。
沈彻抓狂了。为什么要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啊?!就算要笑能不能把嘴角的可乐泡沫抹掉再笑啊?这样算不算萌杀?企鹅君无奈地侧过脸,算了你还是继续冰山吧,地球人没几个受得了你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你学企鹅学得挺像。”身边的秦修冷不丁说。
谢谢夸奖。沈彻低头无精打采地盯着自己大蹼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