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20。”沈彻随口答。
“性别?”
在外面等的贺兰霸听到这一句有点毛了,后来一想秦修那张脸是有点说不清楚,才按捺下怒气,然后听见沈彻特别认真地回了一句:“医生,他是男的。”
贺兰霸清楚地看见本来虚脱无力地趴在办公桌旁的秦美人抬起头,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了沈彻一眼。
乱七八糟的手续办完,沈彻看着护士将点滴吊好,才算松一口气。出门一看,贺兰霸歪在长椅上,已经睡着了,黑框眼镜歪在鼻梁上,口水直下三千尺。沈彻看着贺兰霸掉在地上的拖鞋,出门时他们都太紧张,贺兰霸连鞋都没换。他看了酣睡的贺兰霸许久,转身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老师,老师?”
贺兰霸一个激灵挺直背,看清眼前弯腰摇醒他的沈彻,豪迈性感地一擦口水:“他怎么样?”
“没事了,我守着他挂完水就行,”沈彻笑了笑,“你回去睡吧,都二十四小时没睡过了。”
贺兰霸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你看你早上一惊一乍的,老子开门那会儿还以为校花特么要死了呢。”
沈彻呵呵一笑。贺兰霸摆摆手潇洒地汲着拖鞋走了,沈彻心想幸好三甲医院没贴什么“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贺兰霸哈欠连天走到急症科大门口,冷不丁见护士小姐们的眼光嗖嗖地往候诊大厅的沙发区扫,他禁不住也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那道高高帅帅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对方缓缓转过身,贺兰霸情不自禁骂了声“我操”,瞪着衣冠楚楚,戴着暗红墨镜的凯墨陇:“你怎么来了?”
“沈二给我打了电话,叫我来接你。”凯墨陇摘掉墨镜,优雅地起身。
贺兰霸鼓着眼:“老子有手有脚还有车,要你接吗?”
“沈二说你二十四小时没睡觉了,你开车他不放心。”凯墨陇好脾气地道。
贺兰霸这才语塞地摸了摸裤袋,卧槽,沈二那家伙把他钥匙都顺走了!他朝医院大门外瞄了一眼:“你开车过来的?那我的金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