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脸都黑了:“沈彻!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沈彻意识到自己口误:“我说那个敏感带不是那个意义上的敏感带,我是说就像我特别受不了别人挠我脖子一样……”
秦修飞快地扫了一眼沈彻的脖子,说话时喉结还在动,小麦色的皮肤上覆着亮晶晶的一层薄汗,他不知怎么的又来了气:“闭嘴,还想告诉我什么?后背是你敏感带?脚心是你敏感带?我还得都记得是不是?想得可真远啊你!”
沈彻识相地闭嘴了。两个人进退不能僵持了半天,沈彻低声道:“如果腰不是你的敏感带,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讨厌我,所以我碰你你反应才这么大。”
“对哦,”秦修一副豁然的样子挑起眉毛,上下打量沮丧的卷毛,“总算说对了。就是这个原因。”
秦修一脸轻松地转过身,重新戴上风镜。那一秒沈彻的心情忽然无比糟糕,就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说出那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难道还期望秦修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对他说“不,我不讨厌你”吗?
“搂吧,我忍你了。”冰山美人大方地发动了车子。
BWM战斧嗡嗡轰鸣,沈彻不知道自己再度将手绕在秦修身前时是什么心情。秦修的身子果然还是颤了一下,但他也果然如言忍住了。
那一刻沈彻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大概就是别人往死里讨厌你,你却无论如何讨厌不回去。
24恶性循环
战斧机车果然提速了。沈彻也不是没有坐过摩托车,不过秦修开车的路子也太野了一点,海魂色的重机在车流里游鱼一般来回穿梭,沈彻睁大眼就看见前方大大小小的车辆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咻咻咻地被统统甩到后面。一开始还觉得挺过瘾的,不久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虽然他现在是能抱着秦修了,但是身子还是尽力不敢靠在对方背上,而这股冲刺的力道,纵横捭阖的Z字路线,他就是奥运会平衡木冠军也扛不住啊,不禁大声喊:“秦修!慢点!这里限速的!”
没反应。
又一辆大型货柜车被甩到后面,机车漂过时,货柜车带起的强劲侧风简直快把他掀下车!秦修是弓着背匍匐在车身上的大约是没感觉,但他为了不背上趁机吃豆腐的臭名,还端端正正标杆一样挺在高耸的后座呢。
“你开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