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以前说的战友不一样,我天生就是这种人,你不可能把我管回你说的正路上。你管不了,我也改变不了。你说我喜欢上别人了,就当是那么回事吧。但是你放心,就算我喜欢别人,也不会抹黑连里的名誉,丢你的人。”

现在的我回忆起来,当时为什么那么说,已经是一个遥远的记忆,不可考了。也许是年轻不懂事的鲁莽,是叛逆不可控的愚蠢,是心灰意冷的自暴自弃,或者只是为了狠狠给自己一刀,死个痛快。

我转身离去,快走到门口,听到他在后面问我。

“什么时候”

我站住了。

“我去仓库的时候?”

我没回头,破罐子破摔地默认。

可怕的寂静,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忍不住转过身,他忽然从枕头下扯出一叠信封:“那你为什么还要写这些信?!”

信封下雨一样散落在地,上面的每个字我都知道,都是他在仓库时我给他写的,信里写尽了我的思念!

我呆住了。他一封都没回,我以为他没收到,原来他全都收到了。

“我回来那天,你为什么骗我?”

他继续问,声音并不高,却比他爆发的声音更冷酷、更可怕。

看到他的表情,我以为他会过来揍我。

他没有过来揍我。一个东西飞来,我下意识地接住,看清它的瞬间,我心如刀割!

打火机上面还留着他温热的体温,不知道在手里攥了多久。

他只对我说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