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从来不说为什么。就回答过一次,军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王爷出发前,单军和哥几个去机场送他。
“你真打算奔国外?”单军问他。
“你希望我出去?”王爷看着单军的表情,对他笑了笑。
“操,滚得越远越好!”单军看到王爷那笑的意思,放了心。
登机前,王爷对单军说,他去不了多久,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跟你说个事儿。”王爷丢下这句,进去了。
“有事儿你现在倒下!还憋那半天劲儿。”单军冲里头喊了一嗓子。
王爷回过身来,招摇地摘下墨镜,对单军一挥,还留着绷带的脸笑得苍白而浪荡。
单军陷入了一种煎熬。
恋爱中的人是干柴烈火,刚刚跨过那道界限,尝过情浓的滋味,明明在一个大院却不能随心所欲的煎熬,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折磨。
他和周海锋就在彼此眼皮子底下,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这军区大院里到处都在人面前,周海锋不过是个兵,毫无自由可言,而单军的身份在这院里走到哪儿就像自带探照灯,没人不认识他,没人不招呼他。单军也不能往警卫连跑得太勤,明目张胆把人往外叫,以前他可以肆无忌惮,但现在不同,让周海锋太招眼,就等于是在给他惹麻烦。
单军和大飞他们在花园支着自行车,对面办公区里,一群出公差的战士拿着大扫把在打扫营区。
单军目光跟着他们中间的周海锋移动。周海锋扫了一会儿,走向带队干部,敬了个礼,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转身向单军走来。
“后勤王干事发放冷饮票,请你带回给首长。”
周海锋到了他的面前,严肃地对单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