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换姿,周海锋转过身坐躺在单军两腿之间,背靠在他怀里支撑重心,单军胳膊绕过他的肩膀,枪架在他膝头正面射击。

这姿势看起来,就像一对偎依的情侣,部队训练时那些战士没少拿这姿势互相开玩笑,说在部队这缺女人的环境,没老娘们儿搂只好搂个老爷们儿,过过干瘾。

说是玩笑话,但这姿势舒服,所以依托射击训练时候,这姿势是比较常采用的。

又是漫长的等待,他们相偎着,一起等待着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靶子。

时间过得很慢,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静止,只有微微吹过山里的微风,不时轻轻吹来,却带不走单军身上的燥热。

单军的心里像有什么在爬。

下巴下就是周海锋的头顶,短而硬的板寸蹭动着单军的脖颈。单军瞄着靶位,却无法集中精神,胸膛上贴着的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背肌,带给他灼热而有分量的压迫。

“你右手边,三点钟方向,你摸摸。”

单军环着周海锋,对他耳语。

“摸呀。”见周海锋没动静,单军催促。

周海锋手慢慢移了过去,摸到了单军的裤袋,在外头摸了下。

他的手摸到了一个有棱角的硬东西。那鼓起的形状,已经能摸出是什么。

“不是有意的。没摔坏,我都擦干净了。”

单军下楼就捡起了那口琴,仔细查看过,幸好口琴外头有壳子,是软塑料的,一点没损坏。

“晚上,你再教教我。”单军低声说……

阳光照射着靶场,风过山林发出簌簌的声音,青山连绵,不知是哪个山坡的野花香飘来,连火药的硝烟味都没能将它们掩盖。

单军拥着周海锋,枪在他的手里,这明明是一个紧张肃杀的靶场,却让单军有一种与世隔绝般的愉快,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