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异样,带着些许尴尬,又似乎有什么在他们之间消融,轻缓地流进夜风里。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我不需要你照顾。”半晌,单军说。
“你有什么情况,我没法和首长交代。”
周海锋沉静地说。
“——首长首长,不提首长你能死啊?”
单军忽然火了,毫无征兆。
“别什么都拿首长挡着!你担心我就直说!”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静默了下。
周海锋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相碰,周海锋又移开了目光。
昨夜黑暗中的错乱和荒唐,单军没忘。他知道周海锋也没忘。
古怪的沉闷中,他们不再看彼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8
一个东西扑棱掉在地上。是一个口琴。周海锋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撑不住掉了下来。那是周海锋训练后去服务社时,一个战友让他顺便买回来的。
“你会吹吗?”单军问。
“会一点。”
“吹一个我听听。”口琴是军营里流行的乐器,单军没想到周海锋也会。
“我只会老曲子,你不爱听。”周海锋看着口琴,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