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会儿,也一个接一个地趴了下去。

单军面无表情地做着,没有半句废话。这种地方,最蠢的事就是磨嘴皮子。

这里的游戏规则:只有支配者才有权利。

晚上这批兵终于回到营房,已经被操弄得筋疲力尽,叫骂连天。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淘汰了三十多个,有人在特障场上只因为头抬得高了点,碰到了铁丝网触发了警报器就被刷下去,而要想不碰到那些铁丝,每个人都只能把脸闷在泥水里头爬过去,人人都吞了泥浆水,有人刚爬过去就吐了。

唐凯也吐了,现在他瘫在床上。

“我现在想到那味儿还犯恶心。”唐凯直皱眉头。“哎你俩就不恶心啊?”

三人的铺位靠着,唐凯在周海锋的上铺,单军在他们对面的下铺。

“泥浆助消化。受着!”

单军说,唐凯被他逗笑了。

“海锋,听说你被要到军区大院儿去了,哥几个还羡慕得不行,你这机关兵当的好好的,跑这受什么罪来了?”

能从野战军到机关,那是舒服得上天了,一般没点儿关系门路都进不了机关当兵,唐凯就不明白了周海锋咋还往这苦海里扎。

“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来那是给逼的!我们连长说,你小子没别的能耐,长跑行,快赶上军中王军霞了,听说特战选拔整天就是跑跑跑,他非要我来给连队挣挣脸,就一脚把我给踹来了!”

唐凯性格好,活泼,话也多。

“哎我还听说,你在军区首长家当警卫员啊!傻了吧,那多好啊!安稳待两年,上军校妥妥的!是你自己不想干了?”

周海锋没回答,单军转过头来,在黑暗里看了他一眼。

“我不适合干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