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这种独一无二的马车接新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雷向礼很动心,当下顾不得羞窘,说道:“大嫂、大哥,那就这么说定了。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丢下一句话,他飞快地跑远。
村民们笑得更大声。
秦勉和雷铁没多留,上了马车回家。
“哎,”方红柳用胳膊撞了撞张嫂,“你猜杜氏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家老四的亲事定下来?”
张嫂还没说话,周翠花就不屑地撇了撇嘴,手中利索地纳着鞋底,“自从他们家老五成了童生,给他们家老四说亲的媒婆没有是个也有八个吧?杜氏却一直挑挑拣拣,一个都看不上。我到要看看她会找个什么样的四媳妇。”
“我看难,”一位大婶神秘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家各种糟心事都传到别的村去了。雷家的老四条件是不错——人能干,能吃苦;大哥大嫂有出息;最小的弟弟也有出息。但架不住他还有个那样的娘,做他们家的儿媳妇可不容易。”
“得了,少说两句吧。”张嫂拦住她,“人新媳妇是嫁给老四,又不是嫁给当婆婆的。”
村民们知道张嫂和秦勉家走得近,也愿意看在秦勉和雷铁的面子上留点口德,转而聊起其他事。
回到家,秦勉换上短袖短裤,躺在床上。床上铺着竹凉席,落地窗完全敞开,徐徐夏风吹进房间,驱散了些许闷热。
秦勉放松地摊开四肢,放空的目光落在房梁上,两眼一眨不眨。
“想什么?”雷铁握住他的脚腕。
“想怎么花钱呗。”秦勉侧身面对他,“五万两银子不能放在那里长霉,要花出去才能钱生钱。能做的生意太多了,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先做什么为好。”
“酒。”雷铁吐出一个字,在他身边躺下,抬起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胳膊上。
“酒?好主意!”秦勉若有所思,“咱们村那个小酒坊酿的是什么酒?”
“白酒和米酒。”雷铁握住他的手,从手指吻向手臂,逐渐往上。
秦勉呼吸不稳,瞪了他一眼,“不想做,热。”
雷铁卷起他的睡衣,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