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知从哪里无声地闪了出来,单膝跪地道:“皇上!”
胤礽道:“查,直亲王府上那场火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还有画像。”
周凌应道:“是!”暗暗心惊。
当年那场火他就是执行者之一,当时秋疫封城,京师暴动,皇上到城门口安抚百姓却遇刺受伤,大阿哥就近将皇上接到府邸救治,本来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刚遇刺时,兄弟二人还表现地兄弟情深,离开大阿哥府皇上却立刻翻脸命烧掉停留过的轩榭。他虽不知其中内情,但看后来二人剑拔弩张地气氛,也能猜到必定涉及隐秘,无声地行了个礼,又闪身不见了。
周凌走后不久,胤祚便跑了来,“二哥,我看到九弟走了。”
“恩。”刚刚才说了他地事,胤礽心情有些复杂,“小六想说什么?”
胤祚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地情绪,扭捏了下,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额娘宫里来了个小姑娘,叫我跟她认识。”
皇室里母亲特地叫自己的儿子认识一个姑娘不会有第二种意思。
怎么都是跟他婚事有关?胤礽看了他一眼。
胤祚亮眼睛闪闪地看着他,充满了信赖,像往常一样期待着他拿主意。
胤礽心不由软了下来,问道:“小六喜欢她吗?”
胤祚踟蹰了下,道:“我不知道……”他就见过那姑娘一眼。
胤礽道:“那你就听你母妃地话,跟那位姑娘认识认识,无论喜不喜欢,都来告诉二哥便是。”
胤祚想了想,点点头,又跟他腻歪了一会儿,喜孜孜地走了。
胤礽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寂寥地在心底一声轻叹。
连这个最傻的弟弟也要结婚成家了,往后紫禁城里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哪怕是只能说些无意义地闲话。
过了年二月初九就是春闱,共三场,每场三天,二月十八结束。在逼仄矮小的号房里九天考下来,李去非觉得自己至少脱了一层皮。考场里不许穿夹衣进去,只能穿单层地衣服,衣服上也不许有任何花纹,别的都还能忍,只农历二月的天气其实还冷的很,只准穿单衣差点把他冻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