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脸上温雅自若,没有显出一点吃力的地方。其实他已经快到极限了,他到底比胤褆小两岁,力量还不足。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却不会输的,至少也可以削削老大童鞋的面子。
老大这次命再移远三十步,这回成了二百五十步。
二百五。胤礽在心中为这个数字叹息。
老大倾力张弓,咻地一箭射出去,弓弦都崩断了,差点打到他脸上——他用的力气太大了。
不过箭还是正中靶心。
胤礽也用尽全力,但表面上看还是不紧不慢地一箭射出去,射中靶心,然后随手将弓抛到脚边,微笑道:“小弟的本事只有这么多了,正好大哥的弓也断了,不如到此为止如何?”
——这就是他知道自己不会输的秘密了,挑弓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的最强的弓也不过是他臂力的上限,拉过了是要断的,而老大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老大是那种爱面子胜过一切的过度高傲敏感儿童,没有完全压制住胤礽在他看来就是输,他当然可以叫人去找一把更强的弓再来比过,不过胤礽已经这样表现出了他的风度,完全可以说:“不用比了,我认输,我说过本事只有这么多了。”再春风化雨地一笑,能更加气的老大找不着北。
他说的是实话,但别人肯定看见的只是太子殿下的风度以及大皇子不甚宽广的胸怀。老大明白这一点,铁青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胤礽成功气到了老大,心怀大畅,笑的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他长得本来就好,这时在五月的阳光里简直耀眼生花。
老大在军队里的一番历练果然不是白历练的,片刻就克制住了情绪,也扔下残弓,笑道:“为兄也技止于此了,这个没分出胜负,二弟,不如我们接着赛马?我听出二弟才得的一匹神驹月光是野马之王,跑起来如云似电,不知比我的踏燕如何?”
胤礽扬眉道:“大皇兄想赛马?好啊,我也很久没有好好的跑过马了,正好活动一下。”
在五月草原的熏风里跑马是一种享受,尤其是这马飘如云、快如电,聪明的像跟你有心电感应,要是能一跑不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更好了。
老大的踏燕也是一匹好马,乌黑神骏,奔驰如风,可是跟胤礽这马中王者相比仍略逊一筹。
两人跑了一阵,不出意料老大的踏燕开始稍稍落后,只是老大好像发了性子,一鞭赶着一鞭,非要超过胤礽不可。胤礽也被他激起了心气,也不断催促月光,偏不要被他超越。
月光跑着跑着也渐渐跑发了性子,风驰电掣般飞驰,胤礽伏在马上感觉几乎像在腾云驾雾,低头看时草地像流水般向后退去,让人看的眼晕,不一会儿就将老大的踏燕甩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