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谛君抱着美人跳下马车,一进门就对大老爷道:“公孙兄,可有房间给我歇息?我这里有个病人,一路上身有抱恙,需要大夫瞧瞧。”
他言辞很是紧张,可见那怀里的人,是他视如命根的。
大老爷连忙差人带路,直接朝厢房奔去,原先要先见过家眷的礼数,也一并挪后了。
之幽那个时候跟在大哥身后,对着眼前这个心急如焚的男人几乎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是当朝的镇国公,却不知道他来江南的用意,自然也不知道,他抱在怀里的美人,就是后来几乎影响了他一生的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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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的公孙之幽,自然也不会对府里来的贵客刨根问题,所以后来的几次家眷会晤,之幽也只是跟在大人们的后面默不作声。
那日天气晴朗,春风暖人,后花园的湖面泛起涟漪,之幽难得的好心情,登上湖边的高亭,倚在廊下念起了诗句。
书香之人,面对美景,总是有很多感悟,做起诗词,信手拈来。
不过刚刚话音落下,之幽晃了晃神,鬼使神差的低头,却与早早就立在亭下的男子四目相对。
——镇国公北谛君!?
之幽急忙转过头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的拙作让北谛君见笑了,都说北谛君文武双全,可算班门弄斧?
待他踌躇着是不是要下去跟北谛君打招呼时,对方却对自己微微一笑,很是洒脱。
他眼底的笑意流露出赞许,一点也没有假意奉承的意思。
待他再转身想看个真切,北谛君竟然对着自己一揖,好像在跟他道歉扰乱了自己作诗合歌的雅兴。
不说一字,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揖,之幽看在眼底,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徒增几分好感。他从来都对官场的士人没有好印象,认定他们吃人肉血不吐骨头的原罪,却没有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儒雅的绅士,颇是改观了许多。
北谛君的身影很是潇洒,之幽第一次觉得,被这个身影抱在怀里的人,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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