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那是心病。
心病,自然还要心药医。
那良药在哪里?
北谛君好了以后,一个人跑到称心居里,常常一坐就是一宿,从太阳下山,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去朝堂。谁劝也不听,谁赶也不走。
就连雅公子想进称心居,都被他拒绝。
后来没有办法,只好叫陶艳以前贴身的涵雪丫头伺候左右,时刻留意北谛君的言行,生怕他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每每北谛君坐在大床上,就会不自觉的自言自语,有时候是自己问自己,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陶艳?是不是喜欢到,不论他做什么,都肯忘记肯忽视,只求他能回到自己身边。又问自己,陶艳是不是也喜欢他?还是他的幻想,他的一厢情愿理所当然的认为陶艳也势必要喜欢他,回应自己的真心?
可这些问题问出来,等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问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只会沉默。
后来他不问了,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着涵雪说话。
比如问她:“你家主子,可是一直超囔囔的要出去的?”
如果涵雪应了,北谛君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自顾自己的接上话去。
他常说的是:“知道关不住你的,其实应该早点想到,让你自由。也许,你就不会一走了之了……”
或者又问涵雪:“如果我不是那么贪心的想要占尽世上所有的好,真心实意的早点把心交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这个问题比上面一个更难回答了,好在涵雪聪明,怕说错话,都跟之幽公子一一汇报,之幽公子听后,对涵雪嘱咐道,以后不管主公问什么,只要回复“陶艳一定会回来”的讯息就行了。
有一日,北谛君最后一次来到称心居,此时已经是元气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