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轩抿住嘴,反问床上虚弱之人:“不笑怎么办?……早就跟你说了,你府邸里的,都是【卧虎藏龙之辈】,你偏偏还说他不会武功,我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活该你被人痛宰!”
北谛君叹了口气,也不是懊恼,只是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敢接受昨晚那一切事实。
“……当日打完他,我确实心有怀疑,第二天特意去给他上药,查他伤口,没想到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原来的伤口被遮住了不说,那虚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能装出来的……”
“可他,偏偏就是硬扛着装下来了!”
“……后来几次试探他,故意想着说要强他,把他带上床,这个家伙也只会傻躲,拳头砸下来软绵绵,哪里是武家出生的人,一点抗力都没有……”
周柏轩听了这话,也道是苦笑着摇摇头,对着北谛君哎呦一声:“我看……不是他太聪明,也不是主公你疏忽大意了,……想来,能让你这样放任的,也就是你心里,真的不希望他会武功,只是个呆呆傻傻任你想疼就疼,想揉就揉的主。你心里根本就不希望他是嫌疑犯,所以,才会明明想到了,却没有狠心追查下去……”
“呵呵……也许……”北谛君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事重重。
周柏轩见他神色黯然,心里多了一份焦虑,低声问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上他了?是真喜欢,还是逢场作戏?……还是……不知不觉的就爱上了?”
这句话很是正中了北谛君的要害。他被周柏轩问得哑口无言。
真心喜欢,那是无需置疑,自然不会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否则,他被陶艳这样刺激,也就不会一时大意让他逃走还舍不得砍他。
当他在地上抬头漠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何尝不是痛彻心扉的。
至于……是不是不知不觉就爱上了呢?
他不敢去想,也从来不曾问过自己。扪心自问,他很惧怕这样问的结果。从来都拿江山做掩饰的北谛君,怎么会将儿女情长放到眼里呢?
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可以为了江山,一一牺牲掉,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
见北谛君陷入苦涩沉思中,周柏轩也不再逼问他结果如何,但坐在他身边道:“……如今,也只有盼你早日大好,那兵符丢了,更要派人加紧去淮南刺探军情,小心兵符真的落到了永南王手里……”
“我已经叫了暗卫,每隔三日就增加一批人,前去岭南,就算是用偷用抢,也要把它给我弄回来。”
“那……陶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