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艳有拒绝的苗头,果然不出所料,柳儿失望地把头低地更低了,一副即将洪水泛滥的样子。
“……柳儿在京城没有熟人了……如今只是镇国公府里的下人,又怎么能随便出入府邸?……主公有恩与柳儿,柳儿自当全心报答,只是杜公子,一直是柳儿的心病……杜公子是怎么样的人,柳儿清楚……我只想叫他亲口说出来,好叫我死心,从此对他断了念想……”
那陶艳生平最怕女人哭,如今有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在面前抹眼泪,叫他怎么受的了。
陶艳无法,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帮你去问一问。”
*** *** *** ***
隔一日,陶艳问之幽要了出府的牌子,驾车走了一趟杜尚书府。
杜安晨听闻陶艳来了,兴冲冲地出门迎接,让进房里将门关上了。
“听说你被打了屁股?这好几天没见你,伤好了没有?让我看看!”说完竟吵吵着逼向了陶艳,说笑着就要动手扒他的裤头。
陶艳连连躲让,一面笑一面叫:“干嘛啊!大白天的就发羊癫疯!被你家老头子看到了成何体统!?还以为我跟你有龙阳之好呢!你自己疯也就算了,别坏了我名声!”
杜安晨哈哈大笑起来,却一直不撒手,反而追地更急:“你还有什么名声啊,我的陶公子!你那北谛君九夫人的名号早就扬名四海了!”
陶艳见他来真的想要扒他裤子了,也不留情,狠狠踹了对方一脚,杜安晨膝盖被顶了包,吃疼倒下,这才中止了嬉闹。
杜安晨鬼哭狼嚎,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对着陶艳嗷嗷直叫:“……啊!好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踢坏了人家,你要负责!”
“负责?我呸!”
陶艳大摇大摆坐上主位,得瑟地继续看对方演戏:“谁叫你乱扒人裤子!本大爷的裤子是随便让你扒的嘛?没一脚踢你命根子就算不错了!”
——【我扒不得,就准他扒?】
这话自然是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不过杜安晨还不至于单纯觉得陶艳和北谛君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见陶艳几乎快要生气,杜大公子还算老实,收了手,乖乖蹭到陶艳边上来。手里握了一卷不知从哪里来到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