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谛将两个字的音调提高:“——早锻炼?”
“……”还好刚刚想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要早锻炼,整个府里随便溜达!要跑要跳随便折腾,偏偏哪里都不去,绕了半个府,专门挑着偏角的地方来爬树???”
“……那个……我怕我声音太大,影响别人……所以就找没人的地方……”
“哼!”这种谎自然骗不了北谛,连陶艳自己都说服不了。
“爬树能锻炼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锻……锻炼四肢力量……”
“锻炼四肢不能蹲马步么?不能拎水桶么?”
“还……练眼力……站得高,看得远……”
一时房间没有声音,陶艳大气都不敢喘,而北谛显然对陶艳的说辞忍无可忍了,盯着几乎能把他点着了自爆。
终于在陶艳站得腿发酸的时候,北谛叹了口气,终于又开了金口。
“站得高,看得远?——上串下跳,我看你乐在其中,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原本想着过几天知会之幽,特别准许你出府探亲,不过现在,我看你免了,你在府里蹦来蹦去,更开心!”
“……?”陶艳瞪大眼睛,马上换了副献媚的嘴脸,咧嘴柔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主公您!主公您眼光四面,耳听八方,英勇神武正气浩然……嘿嘿……小的那点破事,怎么能瞒得过您呢?……我就是因为在府里太闷了,所以就……”
“所以就学猴子上树了爬墙,外加准备出逃?”
“呃……”
北谛见陶艳终于承认,嘴角泛起笑意,不过不是对陶艳笑,而是对着门口值门的宫人。
一转眼,脸色即变,分明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