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陶艳抬头又见北谛,刚刚的四目相对,触了电一般,再看北谛眼神用意不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原来自己摔倒在床榻之上时,喜服的下摆大开,一直岔到大腿根部。而因为被北谛的色情意味的话语所挑衅,满面通红。就算他以前也拿这样的话对着姑娘们开玩笑,此时身份调换,被一个男人调戏,却也是羞愤至极。
这样的样子,半卧塔前,衣衫不整,又面带潮红,这是花楼的姑娘勾引恩客的专属姿势,如今用在他自己身上,不是明摆着想要勾引北谛的意思么?
意识到了这点,陶艳急忙从床上起来,将胸前的衣带牢牢系好,义正言辞道:
“原来你就是北谛君!”
“不错,我们又见面了,陶公子……哦,不,现在已经不应该叫陶公子了,”北谛微笑着从桌子上取来两只酒杯,斟满酒,一只推到陶艳面前道:“喝了这杯合卺酒,就应该叫九夫人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陶家的?那天在金玉堂……你这是想报复我还是什么?”陶艳并没有伸手接过他的酒杯。
北谛君坦然道:“自然是知道你正是陶艳了,不然怎么会招你做第九房夫人呢?”
“你……你那么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北谛君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九夫人记性可不大好,那么快就忘了么?那日在金玉堂,你扰了场子,明明看到金玉堂的姑娘逃跑却不喊人,为此得罪了西域使节,我好不容易才息事宁人,你害我花了不少功夫……”
北谛话锋一转,先前的善意全然不见了,目光直追陶艳,看得他心里发毛:“……——你别忘记了,我说过,会要你赔偿!”
赔?拿什么赔?
再说是西域使节看重了窃脂姑娘,又不是你北谛君看上了,就算要赔也是赔给西域使节,可据杜安晨说,那两个使节早就回了大漠,要赔也来不及了。
陶艳心里叫屈,明明闹场子的是一伙人,偏偏别人没事,怎么就光抓住他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