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会看看情形再说。
却只听见花厅的陶老爷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声音大如雷霆。
“哼,这个北谛君,越来越过分了,仗自己是护主的功臣,终日以摄政王的驾驶左右朝政,今天,竟然连先帝遗诏都弃之不顾!”
二哥在侧点头道:“父亲说的是,先帝遗诏说,永南王若能偏居故所,可以允许他每年回京城祭拜先祖,如今永南王在岭南呆了五年,没有一点逆反的迹象,这五年没有一年前来祭拜先祖,是在说不过去。”
“可镇国公不允许永南王踏进京城,也不允许以前的旧部去岭南,分明是想切断所有的关系,……那些旧部看到永南王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会动恻隐之心。不知道北谛君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连番驳回几个旧部大臣们要求恩准永南王回家祭祖的奏章!”忿忿不平说话的是三哥。
“我看,北谛分明是想试探旧部们的衷心,父亲,这个时候,我们家可不能墙头草两边倒,你可要看准时机,选对队伍站啊!”接话的是四哥。
这所谓的“旧部”,其中自然包括了陶老爷一家。陶老爷先前是永南王一派,主子去了势,全在于陶家历代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和手握重兵的力量。
陶老爷性格耿直,直来直去,骂骂咧咧又将北谛家一家老小全部问候了个遍。老爷子守城守了几十年,看不起做事狠辣,靠娘家“小人得志”的北谛君,情有可原。
朝堂的事情,陶艳不是很明白,看四人辩驳得有劲,似乎也没人有闲工夫盯着门口看。陶老爷对自己安排的牢笼,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自然不会认为陶艳那小兔崽子有能耐从房间里逃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陶老爷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兔崽子的能耐。
——
陶艳心想着约莫能顺水摸鱼溜出去,看准时机,眼见这陶老爷说的口干舌燥,举起杯子低头喝水一瞬间,陶艳拔腿就跑,没命地朝大门口冲出去。
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心愿,现实总是残酷的,事实是陶艳根本还没有准备撒丫子朝大门狂蹦出去,就被眼尖的四哥看见了。
其实老四根本没有料想陶艳被老爷子关书房看书,平时研究兵器太过了,眼角总是不自觉地瞅到方方面面各个角落。一般来说,暗器都会从某个阴暗角落里飞出来,比如,门外的柱子,所以陶艳打一开始在柱子后面站的时候,老四就用眼角把陶艳从头到脚一丝不落地打量清楚了。
陶艳前脚刚出阴影,晒到了一脚趾的阳光,老四那鬼魅的声音就开始直冲他的天灵盖了。
“五弟,你到底要躲在柱子后面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