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柳子休在日月教据地已呆了半个月。托Kanupin的福,教中上下对他这个“空降兵”顶礼膜拜、敬畏有加。而为充分验证圣灵的慧眼识英才以及表明自己对日月教“忠心归顺”的决心,他向“第一把交椅”透露了烟幕弹的制造方法。初为人师,为让学生实实在在透透彻彻掌握知识,他呕心沥血从最基础的化学元素讲起,而后逐步推进,这就够身处化学发展还停留在炼丹术、修炼长生不老药阶段的时空的日月教高层们琢磨个一年半载了。
得了空闲,他留在房间,陪伴在因“裙带关系”免于一死目前正养伤的骆花离身边。
关于摇身变成日月教“圣灵守护使者”事件的始末,在骆花离清醒后,他已详细告之,不过,自己跟Kanupin“上辈子”就是主宠关系的真相,他没有透露。这样惊天动地、完全超出科学范围的事情,还是等迫在眉睫的问题解决了再提吧!
骆花离的伤势现下算是稳定了,但仍需躺在床上静养。粉碎性骨折的手脚用夹板固定着,想下床行走还需时日。另一间房,张铭启的身体状况与之差不多,都是府上的车夫在照料,但子休也没少去探望。不是他多么关心这萍水相逢、一同落难之人,只是怕引人多眼杂的日月教猜疑。毕竟,如今的情况是,神探先生也摇身变成了骆花离他爹,自己的“公公”,便是连“张”姓也改作了“骆”。只是不知道日月教会不会暗地里去查他们几个的身家背景呢?
子休一直有着这样的担心,因而即便“捡了个肥缺”,表面养尊处优,内心却是忧心忡忡,再加之与颜家父子失去联系,不知“爹”是生是死,不由心情压抑得快得心脏病了。
骆花离看在眼里,除了往好的方向安慰,也是心无良策,不由恨自己当日多管闲事,若是不跟踪别人或者不乱闯,也不至于落入今日一筹莫展的困局。
子休听了,反过来劝慰师兄:“这也不能怪你,要是我行动方便,不也跟着你一道追出去了吗?主要还是那人行迹太可疑!谁知道他背后竟然有个蛮不讲理的日月教!”
“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自恃武功高强低估了对手,”骆花离仍坚持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害你担惊受怕,被追杀还要铤而走险来救我,如今又困在这里,师兄真是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我柳子休虽然没什么骨气,但是为兄弟两肋插刀……”捕捉到师兄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寂,子休心神突乱,竟支支吾吾改了口,“呃,那个,师兄你这话也说得太见外了,之前我可没少让你操心,现在你有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应该是师兄照顾你,现在却反过来……”骆花离还要自责。
子休赶紧打断,转移话题:“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这鬼地方吧!说到日月教,师兄你以前可曾有听闻过?”
“这……”骆花离的注意力被转移,想了想,道:“早有耳闻,但不甚熟悉。你知道,师兄十八岁前都居住在落花谷里,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大多源自书本或者道听途说,真正出来历练也就是这半年多的事。只听闻这日月教势力遍及四国,不想在这儿竟误闯了他们的总舵。”
“这样啊……”原来师兄竟然也是个宅男,子休不免有些失望。本来他还在考虑,若日月教真如它所表现得这般惟圣灵之命是从,或真如“第一把交椅”所宣扬的痛恨为富不仁、为官不正,他倒是可以借他们的力量搭救“爹”呢!
看子休的表情是急于想知道日月教的情况,骆花离建议道:“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张先生!我想,以他的阅历,对日月教会有更深的认识!”
“张铭启身为做官的、有钱的,其见地是不是客观,会不会失之偏颇?”子休心里有这样的顾虑,但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去问他这一条路可走了,遂心一横,放下手中药碗,作势起身去找张铭启。
还没走到门口开门,外面突然有人敲门了:“使者,舵主大堂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