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宫度的脸色狰狞起来,又道:“如果你以为被册封为正妃,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能与本王平起平坐,那你就大错特错!本王今日明确告诉你,在穆王府,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就是主与仆的关系,即使当日嫁进王府的是文国公主,这样的地位差距仍然不会改变!至于,仆人对待主人该如何逢迎讨好、卑躬屈膝,等回了王府,本王自会让人好好调教你!”
子休在激烈的险些令他窒息的干咳后,终于换过气来,干涩的喉咙暂发不出声音,他心惊胆颤地想要把自己缩进被子,却又不敢大幅度地挪动手脚,惧怕南宫度随时发狂!
“本王就是你的主人!这是你一辈子该记住的,明白了吗?”南宫度眼里有鄙夷嘲讽,柳子休的一点小动作,他又岂会没有看到,果然只有暴力才可挫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惊恐万状的子休再次被勒紧了脖子,不得不自喉间挤出“明白”二字,低头求饶的屈辱感早被生死攸关的现状挤到了最末端,他不想死,他现在还不能死!
南宫度得到满意的答复,冷笑一声,手向下滑去。
落雪无声的寒夜,马车里的温度却烫得令人窒息。被撕成破布条的衣物散落在地毯上,一如半年多前洞房花烛那夜的淫靡。榻上光裸的两具躯体在纠缠,空气里充溢着纵欲的本能的粗重喘息,铁了心要立威的冷酷男人完全无视被自己牢牢压制在身下的人高高隆起的肚腹,肆无忌惮地摆动着精悍的腰——这是作为重振夫纲的一项惩罚,不是**!
被迫像**片中的女人一样大张开腿,高抬起自己的**,承受**狂一次次地贯穿、冲撞,子休倔强地咬紧牙关,想要守住最后的尊严,却终因难以忍受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疼痛,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
他错了!他知错了!至少从找回记忆起,他不该再带着属于他——马克·里拉原来所在的世界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来看待这个不知名的异世界,是他没有入乡随俗;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与南宫度有的只是阴差阳错拜堂成亲的误会以及由此衍生而出的彼此不对盘的争端,这样的恩怨经由他下泻药的暗算导致南宫度大病一场,大家便算两清了;是他单纯地因为前夜的同床卧谈气氛明明也不坏,就以为只要自己以诚待人,南宫度就会以诚相待;是他压根就没能融入这个“新”社会,没有承认穆王爷是地位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统治阶层,没有接受这个没有民主、没有人权、没有自由言论、没有公正法律的等级制度森严的强权社会!他根本不属于这里!他不该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他要回去!他要回他原来的世界……
子休终究在绝望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南宫度从榻上下来,不意外地看到柳子休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自作自受!”他依然毫无同情心地冷斥一句,却也拿来温热的湿帕,给柳子休擦脸,边擦边有意无意盯着对方的脸看起来——
细腻的皮肤略显苍白;扁着的嘴唇,有点失了血色;紧蹙起的眉头似要打结;比起在王府时,好像长胖了一点,至少脸型不需要脂粉修饰也是柔和的!
“好像是急躁了些?”看着看着,他心里竟油然生出一缕怀疑,却也不是可怜柳子休,而是仔细想来,柳子休恣意妄为、忤逆不敬也不是近来见面才有的行为,只是从前在京城王府时变现得不如现今明显罢了!况且,这半年来文南两国间紧张局势不断升级,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边境百姓不堪其扰,早有举家逃难者,搅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乌烟瘴气,他又是在秘密回封地的途中,这一路上还将遇上什么样未可知的对手,实在不宜横生枝节!
不过,即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反应确实过于激烈,惩罚柳子休的行动操之过急了些,他也是不会后悔,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在他看来,丈夫管教“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柳子休只是他穆王爷豢养的逃奴!
因着五年前对仙仙爱妃许下的承诺,他给柳子休擦完脸,又清洁了身子,还为其盖上厚厚的被子,他没有告诉柳子休,那个承诺里还有两个字——善待!要善待每一个被临幸过的人!
他不明白,爱妃临死前,为何要让他许下这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