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咳咳……”才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部分“哗啦”自来不及合拢的嘴角淌出来。
“肮脏!”南宫度一脸嫌弃地脱口吐出两个字。
子休闻言猛止住了咳嗽,抬头,眨眨惺忪的睡眼,焦距慢慢集中到眼前,确认了出口伤人者是——南宫度!
下一秒,一头扎回南宫度肩窝里就狠狠地……没敢咬人,只是蹭,跟长牙期小狗崽似的疯狂地摇头摆脑,嘴里含混不清地骂:“敢说我肮脏?NND!南宫度你敢嫌小爷脏?王八蛋¥%#%…
这样的情况,对于狡猾多端的南宫度其实是非常简单就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可惜他实在受不了某人越蹭越汹涌的唾沫口水,再做不下这出戏了,黑着脸,使劲拽挂在自己肩上的“疯子”。
子休可没有生病,一夜养精畜锐,岂会这么容易被个病人拽下来,死死抱住南宫度的胳膊,继续边蹭口水边翻旧账:“死淫贼!当初我都被你恶心到吐了,你怎么不嫌我脏?喜新厌旧是吧?玩过了就想扔是吧?哈哈!小爷我今天可告诉你,我柳子休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主,你欠我的,在我没有连本带利讨回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NND!要不是遇上你这个祸害,我会落魄成今天的模样?要不是那什么破药,我会挺个大肚子受罪?想小爷我玉树临风,**倜傥,从小到大风靡万千少……”
“咳咳!”柳吾夷原本是想边忙边看戏的,无奈儿子又开始自恋,他当爹的丢不起人,赶紧打断,“子休啊,赶紧起床收拾一下,跟爹下山!”
“下山?!”子休才察觉爹回来了!
……
下山的原因很简单,柳吾夷简要说明了一下,大致是:昨天接受南宫度、星移时,他就知道迟早有人要杀进游云谷,与其坐以待毙,等人瓮中抓鳖,不如趁早来个金蝉脱壳,溜之大吉!
“可是,爹,我们这么多人,要怎么溜之大吉啊?”子休边收拾包袱,边问。他是逼不及待想知道爹昨晚隐匿行迹是去做什么了,毕竟毓风山上上下下怕早有人埋伏,爹不会考虑不到的。
“爹早就安排好了,你跟着走就是!”柳吾夷没空多做解释,忙着打包棉被,床单。
子休不解:“被子也要带走?”
柳吾夷没回话,恰好,柳絮进房来,手里那这个笤帚,说:“爹,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