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度镇定自若,再次举证:“你敢说你刚刚没有腹议本王?”
“腹议?”子休脑筋转得飞快,“你未老先衰耳背啊!我柳子休行得正、坐得直!我有必要偷偷摸摸腹议你吗?我那时当着你的面,光明正大地指责!批判……”
“强词夺理!”没等柳子休反驳完,南宫度又给出了新的评价语。
“我……”OK!算你小子狠!
子休承认自己不占理,但嘴上不肯吃亏,甩出宽宏大量的语气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继续……”
“不对呀!”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再次黑脸了,“南宫度你干嘛老揭我短?我就没一项优点了吗?”
南宫度沉默片刻,找出几项:“嘴硬心软!记吃不记打!委曲求全!牙尖嘴利……”
“等等!这是有点吗?!”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柳子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南宫度终于没耐心了,但还是没发脾气,语气略显疲惫,“本王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因为史无前例的良好态度,子休的脾气没好意思发起来,终于察觉对话跑题了,又下意识地拽拽被子,半天,讷讷道:“南宫度,我今天真的没打算跟你产生任何冲突,你看咱俩也斗了那么多回了,俗话说:随强的敌人也是最好的朋友……”
“有话直说!”
“呃,我就想听听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会不会觉得我……与众不同啊?”“怪异”或者“神经不正常”的字眼是实在没勇气说出口的!
可这“与众不同”也似乎有点……引人遐思?
南宫度是有一点被怔到,但柳子休的反常让他没继续往“与众不同”的方向想,斟酌片刻,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子休当然不愿意透露自己怀疑自己患上了神经方面的疾病,故作轻松地笑:“也没什么,就是傍晚跟家人闹了点小矛盾,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朋友的,所以……”
“你该不会是想找本王谈心吧?”南宫度被严重震惊到!真的,他从没想过柳子休的思维方式已经神奇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所以,他直抒胸臆道:“不是与众不同,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