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你想死?”

“不想。”苏浅正儿八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奈何蓝颜薄命,花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

“你要是不想泪湿春衫袖你就给我闭嘴!”莫雨头痛的扶着额头,说好的风流优雅邪魅一笑的苏先生苏大夫呢?

这里还有别人苏浅你本性就这么暴露了真的不要紧吗!

你今天吃药了没?

唐无渊看着苏浅与莫雨说说笑笑,不动神色的收回了自己打算扶苏浅的手,脚尖一点便也落到了船上。

长江湍急,伴江村到望江村的这一段水域却极平和。虽是这么说,这一段长江江底却多有礁石,并不适合大船行走,反倒是一艘小船、一叶扁舟方能如鱼得水。苏浅站在船头,潮湿的水汽夹杂在风中扑面而来,他看着四周凸出江面的礁石和沉船,他很有上去一探的*,却又觉得无可奈何上去不得。

若是内力尚在,这一段长江他怕是能够凌空虚渡,一苇渡江。若真是如此,凭虚御风,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苏浅想到此处,眉目舒展开来,又紧紧的锁起。当务之急,就是找师兄师姐师叔什么的好好给他看一看,顺便再找个道士什么的给他跳个大神去去晦气,免得伤治好了又倒霉催的犯了什么事儿又只能去躺着休养了。

唐无渊站在苏浅身后,一手虚扶。苏浅回过头看见唐无渊站在自己身后不动不响,有些纳闷的问:“怎么不去舱里坐着?站在这里干什么?”

唐无渊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然后侧开了一条道路,让苏浅走回船舱里面去。

随着离望江村越来越近,莫雨的眉间也越发舒展开来,仿佛终于开始放松下来一般。

“怎么了?”苏浅打了帘子进来,就看见小祖宗一脸惬意的神态,双腿搁在对面的位子上,他风姿优雅的跨了过去,在莫雨对面落座。

“没什么。”莫雨靠在船舱上,嘴唇动了动,用眼神示意了下站在外面的唐无渊。

苏浅缓缓的摇了摇头,用唇语示意回头再说。

船舱内就他们两个人,这小祖宗也算是他一个莫逆之交了,苏浅也就放松了下来懒得再装(虽然本来也就没装什么),换了个姿势,学着莫雨的样子把腿搁到了莫雨身边的座位上,舒服得伸了个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还差点一脚踩在莫雨雪白的貂皮袍子上,被莫雨斜睨了一眼。“还是你会享受。”

莫雨不知道为啥,反正很宝贝他那件雪白貂皮袍子。一年前苏浅见他就穿着这一件,一年后还是这一件,款式都没换,但应该是重新做的吧……按照莫雨拔高的程度来说。关于少谷主这个爱好导致昆仑一年上下要死多少雪貂苏浅觉得还是不要去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