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随身的行囊里翻了一本《神农本草经》慢慢的看,里头的内容苏浅倒着背过来都绰绰有余。不过配着草药插图就当是打法时间了,周围吵吵嚷嚷也不影响他,苏浅一心一意的等待着晚上的到临。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暗了下来,苏浅问店家问清了擂台的方向,就骑着马慢悠悠的缓步过去。逾辉耀走得极慢,苏浅也没闲着,嘴里悄悄塞了肉干嚼着,天色暗得极快,还没走多远,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苏浅才驱马疾驰而去。

擂台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四周架着火把和篝火,一些人围着火堆在烤肉喝酒,更多的人是围在擂台边上叫好。

台上两人激战正酣,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原来已经来晚了啊——苏浅默默的想。

真想着呢,突然风声乍起,忽如其来之间有什么东西被猛地摔到了苏浅身边,苏浅下意识的一躲一避,定睛一看发现被甩过来的是个人,还是刚才在打擂的好汉。

“废物,下去。”还站在台上的少年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外衫,双手都带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手套极薄也极长,直到手肘才作罢。少年狭长的凤眼带着三分凌厉三分嘲弄的看着台底下刚刚叫嚣着要赶他下台的江湖客们,眉毛高高挑起,似笑非笑地说。

这容貌邪美的少年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段却是老辣狠厉,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傲气大笑着从腰间取下酒囊仰头猛灌。手中一把长剑随手插在了擂台上,如入无物。剑光明澈一如秋水,倒是一把难得的削铁如泥的宝剑。

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那华贵的皮毛滑落,然后被主人随意的用来擦了擦嘴。

苏浅微微挑眉,正想着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时候,台上的少年人也看见了苏浅,皱了皱眉仿佛在思索什么,接着恍然大悟,一手伸出对着苏浅轻蔑的弯了弯手指,然后用极度挑衅的语气说:“那边那带着纱帽的混货,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吗!”

众多江湖客的目光立马就被吸引到了苏浅身上。

“小爷就是看不惯你这藏头露尾的小人,给小爷上来!”

苏浅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斯斯文文的道:“在下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少侠还是另找他人吧。”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苏浅脑内刷屏是这样的——

#大爷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特么的这熊孩子多年不见依旧是这么熊!#

#骚年你在这里这么diao你家师傅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