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来我这了?”
老来福哽住。
旁边的约瑟夫轻飘飘地道了句,“怕去了真给气死。”
西德眉毛一挑,那头的老来福瞬间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最后肩膀一耷拉,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了生气。
议院是他工作了半辈子的地方,从分裂前,到统一后,心血消耗巨大,好在得到了家人充分的理解,如今得以享天伦之乐,实在是庆幸至极。要知道,老来福一直以来对子女最大的两个记忆,一个是出生,一个是结婚,中间漫漫长的岁月,他几乎都没有任何参与,妻子更加,若不是生了场大病,他至今都不会知道自己妻子的身体当初一度差到了什么程度。
就他这个工作劲头,被妻子儿女怨恨也丝毫不为过,所以他从来都说自己幸运。
可倒头来,一把年纪,连自己一手打下的议院,如今都不敢回。
不能骄傲的回,和不敢回,是差别非常大的两个程度。
到底年迈力不足,他就算骂的再狠,也该认清事实,如今以他个人的能力,的确难以将整个军部重新整顿,这种事情,需要有力气想法胆决的年轻人来。
“然后你就来找我了?”西德靠着椅背,“找我没用啊,打架还行,议院那套我做不来。”
“谁找你了?对你爷爷说话客气点!”老来福瞪他。
约瑟夫一脚踹过去,老来福堪堪躲过,将瘦小的身体缩在沙发的一侧,想了想道,“我来问你林敬知的情况的。”
西德眉头一挑。
·
西德刚开门,林敬知从隔间里面“看见”了约瑟夫,立刻就开始换衣服。
如果换做来的人是吉娜或者他不认识的惹,林敬知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不会出去,而会在里面等西德把话说完。
但约瑟夫就不一样了,一方面林敬知和约瑟夫见过,知道后者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实心非常细,说不定能察觉到他就在里面,而一旦约瑟夫开口,他是一定要出去的。另一方面,早年的林敬知对西德和约瑟夫关系不了解,彼此之间交流也甚少,平时只当做伴侣的父亲看待,但知道西德就是实验室里的那个小孩后,这种感觉瞬间就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