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用手掐住塞米尔的下巴。「在我出征的前夜,你觉得你应该怎么侍奉我才好?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了。」
「……陛下,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尽我所能地满足。」
然而,睡下的时候,曼苏尔除了抱着他,并没有别的动作。「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再碰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这也许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曼苏尔心里知道,怀里的人身上的伤口还是新的,心里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虽然他很想在出征前夜让塞米尔的身体好好地记住自己,但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还是让他退却了。
他从来不知道塞米尔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塞米尔一直能非常完美地掩饰自己的情绪,除了他想要表现出来的时候,以及高潮的时候。
刚才他还在血泊里哭喊。一转眼间已经像往常一样平静而恭顺地侍候自己。曼苏尔隐隐意识到他的平静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但他不愿再想了。
明天的出征很重要,他需要充足的睡眠。
塞米尔一直温顺地睡在他怀中,凝视着跳动的烛火,静静地等待他睡着。
门轻轻推开了,玛拉达走了进来。塞米尔低声地问:「你把托米莉丝送走了吗?」
玛拉达叹了口气。他压低了声音。「她死了。她太小,又伤得太重。」
塞米尔在曼苏尔的怀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又平静了下来。「也好,死了也好。我也不相信曼苏尔会真的放过她。」他闭上了眼睛,「没事了,你走吧,不要吵醒了他。」
玛拉达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办法挽回。今天夜里,好好侍奉他,至少可以让你在他出征的期间过得舒服一些。」
他退出去了。塞米尔再次依偎在曼苏尔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手把自己拥得更紧了些。塞米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看着黑暗里不可知的东西,那种眼神像是有人在黑夜里追逐他。
曼苏尔是突然间醒来的。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长久的征战生活让他对于危险有一种敏感的嗅觉。
他猛然张开眼睛,烛火下,塞米尔手里的匕首已经触及了他的胸膛。
曼苏尔本能地侧了一侧身体,他的反应非常快,所以那柄锋利的匕首并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刺入了偏右一点的地方。
「你……你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