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嗤了一声,“真相脑门儿上写字了?”
左饕满脸不耐烦,刚想反驳,又突然顿住了:从小到大、从远到近,各种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竟都被清晰无比地回忆起来,每一段对话嘶鸣着在耳边回响,又龙卷风似的疯狂旋转舞动,在他脑海里狂暴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搅得他心神俱震——真相如此特么奇葩,别说写脑门儿上,即使扯着耳朵吼只怕也令人难以置信。
老太太和方医生抱着胳膊,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欣赏左饕精彩纷呈、变幻莫测的脸色。
左饕看看他们,动了动嘴唇,默默往旁边走了几步,扶住墙。
“……”,老太太说:“这是要犯心脏病的节奏吗?”
方医生沉痛地问:“老伴儿,他要是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怎么办?”
老太太阴险一笑,“那我就帮帮他,让他再也不需要承受这种精神压力。”
方医生转头看她。
老太太大怒:“看什么看!你这个情况不是我弄的!”
方医生嘀咕,“也不一定单就是我的问题吧?”
当舌头无法解决问题,只好靠牙齿。老太太当即掳胳膊挽袖子。
左饕用3分钟消化了这个爆炸性新闻,站直身体,扫了一眼正在家暴与被家暴的老两口儿,趁他们不注意嗖地窜进白可病房。
一直被当成背景板的江助理:“呆胶布??要不要找妇联?”
病房里,一位裸男握着床上的睡美男的手。
老太太给白可开了镇定安神保胎的药,此刻他静静打着点滴,已经睡熟了。他这阵子瘦了很多,在被子下面单单薄薄的,占不了多大地方。
左饕抚过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和白得透明的皮肤,又轻轻在上面吻了吻。
刚听说白可怀上了,他先是震惊、而后惊惶失措,再然后,看着床上的娇妻麟儿(咦?),某面瘫那嘴丫子就咧到耳根了,勉强合上,很快就又重新咧开,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