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从轮椅座底取出一支针剂,内里竟是半管粉色液体,十分可疑。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人一面被踹得东倒西歪,一面拉住左饕的胳膊不放,方便老头施针。白君也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忙,白太太在一旁大呼小叫。
老头抓了左饕的小臂,正欲注射,不想左饕突然暴起,反手夺了针管悍然整针刺进老头的手背!
老头:“……嗷~~~!!!”
这一嗓子直接把除左饕以外的所有人镇住了。
借着这一空挡,左饕毫不留情地踹倒众人、掀翻轮椅,面瘫着脸,走了。
刚一出门,只见远远驶来两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停在他身边。
马教官一马当先跳下车,挑眉问道:“小子,你没事?”
左饕现在看他特别不顺眼,鸟也不鸟他,刚想上车,几辆警车又井然而至,为首一人正是黄老爷子的警卫员,木着大众脸问:“人呢?”
左饕现在也很烦他,觉得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摔门开车走了。
第67章 左饕警告,别动,动不了。
左大明扬起穿了沉重军靴的长腿把脚下茶几踢飞出去。那茶几实木质地,少说也有200斤,就这样翻了几圈砸在对面墙上,碎成几块,又弹回数米,散了满地,可见他这一脚的气力之大。饶是左饕都不禁为之侧目,他忽然忆起五六岁时左大明曾经没轻没重地踢过他一脚,他当时人小身轻,貌似在天上飞了好远又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左大明见状还哈哈大笑。
左大明踢完茶几尤不解气,又想去踹酒柜,被小弟抱腰拼命拦住,“老老老大!酒柜倒是不值什么,里面的酒可哪支都不便宜啊!你要非得砸,起码让我把酒都搬出来吧!”话说到这个份上,左大明也不能真在一旁等着小弟腾空酒柜,只好借这个台阶下了,轻轻踢了小弟一脚,踱到一旁去吸雪茄。
左饕仰靠在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头脑里却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原本模糊的,竟都变得清晰。他本以为自己对八岁以前的事情印象模糊,是因为年纪太小、年代又太久远,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分明是当年的催眠把记忆干扰了、淡化了,再给他强行灌输了对白可的信仰,让他对白可的重视超过对自己的。好生狠毒!
他对白可的感情过于直接而完整,白可曾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青梅竹马、他今生今世的挚爱。一切都太理所应当,并不是没有过疑惑,但他却从未仔细思索,直到真相大白、信仰破灭。
左大明冷静片刻,骂道:“许博温这个老鬼,亏我之前还说谢他救了你一命!我谢谢他八辈儿祖宗!老王八蛋,居然敢像养条狗一样养我儿子,就为了保护他的宝贝孙子!催眠!催他奶奶个熊啊催!太特么伟大的想象力了!我真恨不得掘了他的坟、拿他的骨头渣子当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