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耸耸肩,“现在的白家确实跟我没关系。人身安全你自己多注意,其他你不用担心。”
玉兰以为白可帮不上忙,撕心裂肺嚎了几嗓子,直接晕倒。
白可:“……”
陶紫焱倒是听出了些话外玄机,“你别太勉强。”
白可摇摇头,“尽力而为吧。我先走了。”
白可一边溜溜达达一边感叹,“又多了一件事情啊。”结果抬头却见到更意外的一人,不由开始琢磨,要不要买本黄历以后出门前翻一翻。
特等病房区条件奢华,人流稀少,白可也没戴假发神马的,轻易就被认出来了。
白权看起来很疲惫,见到他一愣,打起精神说:“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一聊。”
两人在咖啡厅面对面坐下,一时无话。
白权这几年成家立业生子,家里家外担子一人挑,随着心境越来越成熟沧桑,再冷眼看白太太等人的所作所为,渐渐开始反思起当年的事情来,竟开始理解他父亲的心情。那时他被母亲一味教唆,被嫉妒愤恨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其实做得太过了。他当然知道白喆身上留着白茂春的血,是他半个弟弟。血浓于水,小小少年何其无辜,他们已经失去父亲,何苦把一个孩子逼上绝路?幸好白喆果然是个独立自强的。
白权偷偷观察白可,修眉凤眼遗传自许隽琼绝对没错的,可那鼻子、下巴、嘴唇,还有饱满的额头,真像父亲白茂春啊。其实仔细看白权和白可也能找到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白权不会长,更肖其母而已。
白权试探问:“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白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戏恶寒了一把,差点打冷战,快速回答:“我过得很好。”他很会演,不代表他愿意搭戏。现在他片酬一集几十万,别说演,宁愿倒找钱也不想与对方作兄友弟恭状。
白权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钝钝地痛,有遗憾,也稍有一丝悔意——这是他的幼弟。
白可眨眨眼,“你还有事吗?我接下来还有工作。”
白权说:“你前几天见到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