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母亲的事情,也要趁着还没过追诉期。”
马教官的声音竟有稍许颤抖:“终于……”
“嗯”,白可问:“刘师傅还好吗?”
“好着呢,回头我就告诉他一声,他一定很高兴。”
“小杨他们呢?”
“少爷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白可软软靠在后座上,“那就好。”
他们刚停好车,另一辆车也跟着进了停车场,靠在一边。
左饕半边膀子吊着绷带下车,一见他们就愣住了,竟然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白可和马教官对视一眼,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缓神。左饕当年毅然决然地带白可私奔,六年过去了,他经历无数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也曾刀口舔血直面最残忍最惊心动魄的争斗,想过去看今朝,左饕此起彼伏,才意识到给他传道授业的两位教官的好,才理解了他们曾经舐徒情深的心情和对他最大程度的尊重和关爱,那就是让他强,让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让他有一颗勇敢的心!
玩黑拳那阵子,他虽是赶鸭子上架却也真心爽到了,打得又赚钱又刺激,却每每心里有愧,自觉对不起教官们的教导。后面这几年,无论多么辛苦,左饕一直本着武者的精神,自食其力、踏踏实实,从来没有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也从未想过软弱或者放弃,他努力不断变得更强更有担当。有次他对白可说,再见到教官们希望他可以打得赢,白可却明白他的意思,这话自然也被偷偷转达给教官们了。
所以现在,白可和马教官都很期待面对突如其来的相遇,左饕会有什么反应。
左饕喉结上下动了动,难以置信地说:“贱马?”
马辉:“……” 我特么当年怎么没揍死你!
白可见这场本应师徒相见抱头痛哭的戏又被左饕搞砸了,走过去问:“受伤了?”
车里又磨磨蹭蹭下来一人,提着一只大口袋,正是左饕的助理小江。小江看见白可就兴奋,忙抢话道:“是呀,今天拍跳楼戏,左哥没站稳,在垫子上滚了几圈,胳膊扭了。”
左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