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无声地哭得一抽一抽,样子伤心极了。
左饕轻轻抚摸白可斜飞入鬓的眉,“可可,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白可哭着用手指碰碰左饕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又双手环过左饕的脖子抱住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左饕心想,这就哭得这么厉害,要是让你看见我的腿,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可可他一定很爱我!
左饕在家且养了半个月,享受着帝王级的待遇。白皇后每天变着花样儿地给他做好吃的,什么活儿都不让他干,还逼他去私人诊所看医生拍X光片、给他上药、帮他放松肌肉,小手摸得左饕各种肉痒心痒。
他却不知道,这半个月死神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并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拳手饕餮在H城地下出名了。
白可确定左饕完全恢复、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又让左饕反复保证绝不再跟客人,至少是功夫了得的客人打架后,才允许他回去上班。
覃大福也不再带左饕去拳场,听说连他自己也能不去就不去了。
左饕有一天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在潜意识里是感觉有点遗憾的,好几次覃大福出现,他都暗暗期待对方是来叫他去拳场的。他变得更关注拳击节目和动作片,有时会在头脑中幻想各种打人的场景,还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贱马教他时候的点点滴滴,他发现贱马说过的很多东西,他当时都并没有完全领会。
他好像有点对打+黑拳上瘾了。
他喜欢那种痛快、无所顾忌的感觉。何况,要带白可去美国,他还差50万。
白可不能说话,最痛苦的人不是白可,是他左饕。
就在左饕已经基本死了心的时候,蛇又向他探出了鲜红的诱惑的信,分作双叉,他拥有一切选择权。
那天他正在吃盒饭,覃大福走进值班室,犹豫地跟他说拳场有人通过虎爷向饕餮挑战,问左饕要不要回绝。
左饕听了,呼吸都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