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细看,发现经过走廊,就是一个面积极大的房间,铺着暗红色羊毛地毯,地毯上安放有各种五颜六色的机器和牌桌,上百号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其间,推牌九撒筹码——竟是一家地下赌场。左饕之前听贱刘贱马他们说过,亲眼见还是头一回。
覃大福扫了左饕一眼,发现左饕依然不动声色,赞赏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怎么这样都不吃惊?破孩子真是啥也不懂,恐怕还以为是游戏厅呢!
几人并未在赌场停留,沿着酒水区一路直走,又乘另一豪华电梯下到地下四楼。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只不知这电梯还会带他们堕入第几层地狱!
然而左饕那时候不仅没有心生畏惧,反而充满好奇,就像一个初到嘉年华的孩子。
地下四层明显比三层安静了许多,左饕随他们拐进一个内有十几人的包厢,一个光头的魁梧男人居中而坐,大臂外侧纹了一个婴儿脑袋一般大狰狞咆哮状的虎头。
覃大福走到光头男人身边微微弯腰,恭敬问好:“虎爷。”
虎爷淡淡点了点头,倨傲地扫过覃大福和他身后的左饕一行人,“你去看看那几个崽子,让丑瓜今天别给我丢份。”
“好好”,覃大福连声答应,带着自己人悄悄退了出去。出了门,他才吁出一口气,暗暗在额头抹了把汗。
左饕也能感觉到那个叫虎爷的人浑身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和侧漏的嗜血霸气,又略带疑惑地看了覃大福一眼,可也不用吓成这样吧……
覃大福如果知道左饕心中所想,定要气得跳脚的。
覃大福又带他们去了一个很大的休息室,一推开门,便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味和淡淡的血气。
里面坐着的几个人见了覃大福纷纷问好,叫他“福哥。”
有几个人很健壮,披着外套,或赤裸上身,正在往腕上缠绷带。多多少少,身上脸上都带些伤。还有一些医护人员,在帮他们按摩肌肉。
左饕一语不发,静静看着。旁人不注意的话,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覃大福走到一人身边,“丑瓜,状态怎么样?虎爷特意让我来关照你一声。”
外号丑瓜的汉子抬起头,面庞黝黑,骨骼粗大,嘎声道:“您让虎爷他老人家放心,绝不让那孙子活着下台!”
覃大福笑道:“这就好,这就好,虎哥还不知道丑瓜兄弟你的身手?不过依我看赢了就行,不一定非得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