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被围,东宫卫寸步难行,宫里的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静安王已经带着大批兵卫去了含仙阁。”
太子听了顿下脚步,大怒道,“什么兵卫,什么静安王,都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身后一路小心跟着的一众宫人被太子一怒吓得立即跪倒在地,纷纷俯首,大气也不敢出。洛天成缓了又缓,才道,
“你的意思是 ,我也离不开皇宫了?”
王文德抿唇,敛下袖袍,
“是。”
洛天成忽然冷笑一声,
“好个洛天慎,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晚出手了吗?”
王文德有些诧异地望了身边的太子一眼,见他眉眼之间虽然愤怒却无惊慌,不由得更加佩服起面前的青年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此人不高登金銮,又有何人有资格?
洛天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撇了他一眼,而后忽然说道,
“王文德,这个太子之位我坐了这么多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确时时胆战心惊。”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都说天家无兄弟,我与其他几位皇子生来就是天敌,为着一个位置,彼此倾轧,相互算计。王文德,你说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皇子争位,多么隐秘而敏感的问题,洛天成却在这么紧急而危险的时刻同自己说着不为人知的宫廷秘辛,王文德更没有想到洛天成还会问他谁能笑到最后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如实答到,
“老臣跟了太子这么多年,自认为看不错眼,这天子之位,非您莫属。”
“哦?是么?”洛天成听了,似是愉悦地低低笑出了声,平日里他平易温和,礼贤下士,知人善任,孝悌仁德,然而今日洛天成的眉眼间难得的露出了本属于他的暴戾张狂与狠辣,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说得不错,你的话很合本宫的心意。”他咂了一下嘴,又道,“既然现在出不了宫,便同本宫去含仙阁看看吧。”
王文德听了,骇了一跳,忙劝阻道,
“太子,老臣认为现在最好是先召集宫中尚未叛变的侍卫,我们一路杀将出去,保护太子您的安全。”
洛天成觉得他这话有些意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