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其实洛青阳早醒了,只是碍于帐中还有张信,这会儿确认张信已经出去了,他才真正睁开眼睛。
霍启见他醒来,挣扎着要坐起,俯身想要去扶他胳膊,却被洛青阳侧身躲过,霍启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后只能无奈垂下。
洛青阳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是以好半天才坐立起来,甚至已经有些气喘,霍启凑近他,身后在他背后为他顺气,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洛青阳从未觉得起身坐起竟然是这样一件困难的事,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听见霍启问他那里疼,也就没注意此时霍启靠近的动作,他想说‘浑身都疼’,开口的嗓音却嘶哑如裂帛之声。
霍启一听,皱眉道,
“你昨晚叫得太厉害,嗓子已经沙哑,一会儿我叫人开点药,服药后会好很多。”
霍启这看似宽慰的话,却换来洛青阳一记横眼,也注意到了霍启此时与自己的距离近得很,他将霍启推开些,只是洛青阳自己不知,谅是他已是如此疲态,方才那幽怨的一眼却含着十足媚意。
都说承过欢的人,眉眼之间会带上惑人而不自知的媚态,此时霍启方知,这话不假。
洛青阳揉了揉自己的嗓子,好半天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水,我要,喝水。”
听见洛青阳要喝水,霍启忙起身为他端来茶碗儿,怕他身体乏力,他直接将茶碗儿送到了青阳的嘴边儿,可洛青阳并未领情,挣扎着自己接过茶水喝了。
霍启见他如此动作,知道小东西正在生气,也不恼,甚至欣喜于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要好很多。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更没有怒发冲冠的指责,小东西甚至平静得让霍启意外。
解了渴,洛青阳将茶碗儿随意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只是身下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被连带牵扯,疼得他没忍住哼叫了一声,下一刻霍启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男人此时站着,半俯着身,有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洛青阳,横在眼底的却是满满的心疼,
“你还虚弱得很,你就躺在床上休息。”
这样强制的动作,叫洛青阳一下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就是这样一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下身却在狠命冲撞,任凭他怎么求饶,也丝毫不会减小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