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阴寒,洛青阳早早披上了大裘,戴上了裘帽,除却一双握着缰绳的手外,其余全都裹在裘衣之中。
他二人自昨晚后,还未曾说话,故而当青駹向着洛青阳的坐骑靠拢时,洛青阳背脊都要僵硬了,握着缰绳的手复又紧了几分,眼前却突然多出个小巧的暖炉。
洛青阳疑惑的看向霍启。
“先时行军我见监军一双手时时冻得苍白,所以昨晚让张大人备了个小暖炉。”他又将小香炉向洛青阳靠近几分,“令狐监军权且拿着暖手。”
“将军有心了。”
洛青阳接过暖炉的途中,霍启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洛青阳吓了一跳,霍启却只是探了探手温,随后放开手,淡淡的说了句,‘确实冷得很。’
可怜洛青阳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半响后,洛青阳见霍启并无其他动作,青駹也与他坐下马骑拉开了距离,犹豫片刻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望向不远处的霍启,风这么大,那人却好似不畏严寒般,只象征性的加了件披风,方才握住他的手有力并且温暖。洛青阳悄悄描摹霍启粗粝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线条凌厉的下颌,然后是那双深邃的叫他不敢直视的眼睛,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洛天成不同,却叫他没由来的让他感到心安,还有一丝隐秘的心悸。
这人就是他仰慕的英雄,这人就是昨夜梦中同他翻云覆雨的男人。
想起昨夜的梦,洛青阳赶紧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淫靡的画面。
虽已在尽力赶路,但今日依旧没能赶到下一个城郭,这会儿天色已晚,霍启只能令军队就地扎营。
待到霍启离开洛青阳,独自寻查地形时,默默跟在其身后的张信自怀里掏出一封信,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将军的背影,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叫到,
“将军。”
霍启转身,见张信手里握着一封信,问道,
“怎么,你有话说?”
张信抱拳,“是,”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呈给霍启过目,“将军,这是昨夜世子托人送往雍京太子府的信,属下发现后,私自截下来了。”
霍启接过信端详片刻,封口处还是完整的,没人动过,听完他的话,霍启微微眯眼,抬头紧盯张信,半响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