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院里的景色,房间倒显得精美了许多,但到底比不上雍京的建筑,这景这屋,让富贵窝里长大的洛青阳看了,生出些萧索感慨,
“自出了雍京城,看过这些地方,才发现并不是处处都如雍京一样繁华。”
“菖蒲郡不是军事重镇,来往客商不多,萧索也难免。”
他见洛青阳只将那件白裘挂在臂弯处,却没有披上,提醒道,
“外面风吹着,令狐监军为何不披上白狐裘?”
经他一提醒,洛青阳才觉察出冷来,却没有披上裘衣,只应了一声而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再说这张鹤,他因为酒桌上得罪了洛青阳,这会儿心里十分不安,只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一下。
听那令狐监军的口气,知他是京里有权有势的人物,一般嘛,能当上监军的不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便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只不知他同皇家可沾亲带故了?
他一边踱步,一边唉声叹气,金银宝器洛青阳自然不缺,异域奇珍自己也拿不出来,要是能知其底细,探其所好,就能中其下怀了,可现在他对洛青阳无所了解,冒冒然前去,只怕会更让人反感,这样的人到底缺什么呢?
正愁眉时,张鹤新纳进的姬妾正端水进来伺候他洗漱,见张鹤一脸忧容也不敢上前扰他,只将水放到桌上,将锦帕柳条枝等物放好后,柔柔弱弱对着张鹤福身道,
“天冷,且让妾身给老爷暖床。”
正来回踱步的张鹤脚步一顿,回身望向正自解衣衫的侍妾,忽然一拍手,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天儿冷,纵使有炭火暖屋,哪能比得上温香软玉在床上一躺?不仅能暖床,还能暖得活色生香,好好好。”
张鹤连说三个‘好’自,心想那令狐监军虽自己就是个美人,但也是男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谅他是柳下惠,还能拒绝自荐枕席的美人 ?
张鹤无暇顾及身旁娉娉婷婷一脸媚态的侍妾,见天色已晚,忙整好衣冠后,推门而出下去安排,只留下半解衣裳的姬妾和屋内的一豆微光。
这厢霍启正在房中提笔写信,突然响起扣门声将其思路打断,他有些不满的皱眉,烛光打在门窗上,自然能倒映出敲门人的身影,霍启认出这不是洛青阳的身影,更不是张信张勇两兄弟的,看其孱弱姿态,怕是个娉婷女人,他放下手中笔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