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听他回忆当年趣事儿,不由得也笑了笑,脸上难得有了丝温情气息,自姑姑嫁人后,他二人来往便少了许多,可姑姑对自己的喜爱一点不减。后来自己犯下大错,被调离京城后,来往就更少了,一年中最多不过一两回书信往来。
“是啊"霍启叹道,“想想也有十年没有见到姑姑了,你将礼物备好,三日后同我去江府。”
“老奴领命。”老管家笑着应下。
三日转瞬即过。
霍启刚下马车,就见霍长砚一脸焦急的等在府门口,一见他便忙不停的走上前来,拉着霍启的手,左右仔细端详。
霍启细细打量霍长砚,发现当年被称“芙蓉如面柳做眉”的美人容貌已不再年轻,但气度却愈加雍华,霍长砚眼里闪着泪光,几次张嘴偏生竟哽咽得没能说出话。
霍启见了亲姑姑,方才生出点久离雍京的沧桑感来,所谓思乡,不过是家乡有所念之人罢了。
“启儿不孝,回京多日,今天才来看您。姑姑这些年,可都还好?”
霍长砚抬手理理霍启鬓边散发,心里悲喜交加,搂着霍启道,
“我的好启儿,这怎能怪你,我在会稽听闻你回京,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姑姑真是想你了,十年,姑姑已经十年没见你了,你这些年在那平凉真如信里所说的那般好?我瞧着你怎么如此,如此……”
霍长砚只顾拉着自己的侄儿诉说思念,一边的管家适时上前提醒道,
“夫人,天气寒冷,还是请将军先进府吧。”
“你瞧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启儿快同我进府。”
霍长砚领着霍启穿过江府的穿花游廊,但见江府仍是十年前的模样,唯有庭院几处增加些奇花异草,霍长砚喜清净,这也是霍家人共有的习惯。
她领着霍启进了房,吩咐管家下去沏茶,复又转过头来对霍启解释,
“最近户部事多,江郎常不得空,不巧今日也正在部里处理税务,不在府中。”
“年关将近,这时段是户部最忙的日子,只请姑父多注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