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千梵的兔缘也很好。”

“什么意思?”

“将来你就知道了。”

“施主怎么这般喜欢吃胡萝卜?”

“天生的嘛。”

“兔兔这么可爱,没人会不喜欢。”

那只在临封县对上眼的大兔叽,在大理寺里偶然救起的兔子,走到哪里都会被小兔子跟着的人,每天只喜欢吃胡萝卜的青年,洛安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图捕快,那天在去帝都的路上,不是没听到而是不明白的话——千梵闭着眼,过去种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边回响,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到他的手臂上,细微的神经爬上他的指尖,贪婪着迷的抚摸感受着手下的柔软。

图柏,阿图。

千梵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眸中似冰雪消融,万物初生。

还不知道自己露馅了的图柏闷闷咳了两声,千梵将他后背伤口治愈好,给他套上自己的外袍,看着靠在怀里还生着长耳朵的脑袋,想了一想,尝试着伸出手,调出灵力贴在长耳朵上,摸着他耷拉下的那只上面的折痕,目光发暗,“我等你告诉我你的所有。”

说罢,那对长耳朵和屁股上的毛绒球在他的灵力下重新缩了回去,见自己成功帮他又包好了馅,千梵吐息片刻,抱着人……兔离开了山谷的密林。

迎接的人和秦初新在林外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千梵。

“外伤贫僧已经为他包扎过了,他身上的内伤不易远行,秦施主,贫僧派人护送你回帝都。”千梵注视着她,“施主知晓我等此行是为何事吗?”

秦初新看着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图柏,点了下头,摸了摸腰间,一惊,“我的荷包掉在马车上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吹来,千梵贴在图柏背后的手暗暗发力,将热度源源不断传入图柏体内,“无需寻找了,荷包已经落入张定城的手中,施主可否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吗。”

秦初新惊慌道,“能证明张定城贪等官污受贿的有两物,账本和票据。账本在我给图公子的食盒里,荷包里是宸枫写的那些票据的藏身之地,如果丢了,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票据的位置了?”

千梵看着她,“票据可否藏在高夫人张吟湘八角玲珑阁前院的一棵相思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