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卧室,见刚刚还勉强在与自己说话的男人已经禁不住疲惫沉沉睡了过去,眼睛微眯,轻飘飘的坐在了床边。
严荣低头去看何青的脸。
他闭着眼,皱着眉,就连睡梦中都不安稳,脸很苍白,眼底下一片青紫,唇微微张开,唇瓣是浅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病态。
鬼魂自觉这是为什么。
何青白天要上班,留他一个人在家,只能看着以前从不会看的电视打发时间,他没有玩乐,不能吃东西,这对于曾经的纨绔子弟逍遥的生活来说,不亚于是一场折磨。
因此在对上自己唯一能玩的人时,更加热情。
每一次,男人刚刚一进家门就会被他拖走,沙发上,床上,甚至是地上,阳台,落地窗,无休无止,直到太阳升起,何青需要上班为止。
严荣一直认为何青说是去上班,实际上就是为了躲着自己,毕竟他曾经做过男人的助理,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不想,很多事根本就不用亲自处理。
可现在看着他这满脸的疲惫,也许这个男人是真的去上班了也说不定。
鬼魂捏住了睡梦中的男人鼻子,看着他不安的更加皱紧眉,手无力的抓挠了几下空气,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眸子,展现在了严荣面前。
严荣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放肆又残忍的大笑出声,在男人的挣扎下,慢慢放开了自己的鬼手。
“痛苦吗?”他无时无刻没有忘记提醒何青犯下的罪孽,“我被火活活烧死的时候,可比你难受一百倍不止。”
“咳咳咳咳——”
何青痛苦的咳嗽着,因为之前太过大力的呼吸被呛到了。
他眼睛因为咳嗽红红的,看起来弱极了,慢慢抬眼看向鬼魂,声音颤抖着问,“很疼吗?”
“被困在座位上,四周都是火,活活烧死,你说疼不疼。”严荣嘲讽的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