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了什么……

封晋桦僵硬的看着何青，酒彻底醒了，伸出手想道歉，“阿青……”

何青身子紧绷，又往车边缩了缩，转过头去背对着他。

封晋桦知道他在哭，何青脾气好，可是生气的时候也会被气哭，他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像个女生一样哭泣，于是每次都避着人，不让人看到脸上的眼泪。

曾经每次发现他偷哭，封晋桦都会把他从角落里抱出来轻声安慰，逗得他破涕为笑才行，可现在，看着他努力平复不要颤动的肩，封晋桦慢慢收回手，沉默了下来。

车厢里一时之间是逼人的沉寂，楚晨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人，也沉默的开着车。

等到了何青告诉的地址，他将车停在院里，“那封总，我就先走了。”

封晋桦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走吧。”

楚晨看了一眼车，何青还在车上，他嘴角仿佛有一抹笑意，又很快消失。

外人走了，封晋桦这才打开车门，“阿青，下车吧。”

何青走下车，他刚刚已经擦掉了眼泪，此刻眼睛红着却不怎么狼狈。

他哭过的眼睛润润的，看起来十分漂亮，此刻认真的看向男人，轻声道，“晋桦，我们谈谈。”

他的神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平静过了头，这不正常。

封晋桦心中渐渐升起不安，可看着红着眼看向自己的恋人，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像是往常一样，坐在餐桌上，对立而坐。

何青的声音有些沙哑，语句却很清晰，他一直垂着眼，不让封晋桦看清眼中的神色。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