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问:“你多大了?”
苏景阳道:“我现在三十岁了。”
容辞挑了挑眉,“我八十了。”
苏景阳顿时就松了口气,“原来你说的迟了,是年龄啊。”
容辞忍不住笑,眸色温和,“不然呢?”
苏景阳拖着凳子挨蹭到他旁边坐着,挽着他的胳膊,将脑袋往他肩头一靠,十分的执着的道:“没事没事,我不在乎,我就要嫁给你。你现在就吩咐下去,准备准备我们拜堂成亲。”
容辞微微睁大眼睛,苏景阳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最好就是今天。”苏景阳又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言之凿凿,“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这是我送你的。既然你都接受了,就得娶我。”
容辞垂眸看了眼玉佩,又与他对视了片刻,瞳眸微微紧了紧,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似乎又带着些许的茫然不解,良久他才将苏景阳给轻柔坚定的推开,沉沉的叹一声,“别胡闹。”
这之后不管苏景阳怎么样纠缠,怎么样解释说他们前世是夫妻,还生了四个孩子,容辞却始终都不肯与他成亲,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话。
苏景阳满心的幽怨,成天跟着他,他去哪儿苏景阳就去哪儿,每次想和他亲近想抱抱他,却都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然后附送一个不太赞同的无奈神情。
不过容辞也没有赶他走,把他安排在偏殿住下来了。于是整个大殿和容城都知道老城主身边跟了一个人,而且对他特别纵容。
时光仿佛弹指一挥,过得飞快,苏景阳竟然不知不觉在容辞的身边陪了五年,他随着容辞又走遍一次容城,四下游玩耍乐。
走过同样的路,看过同样的风景,身边也是同一个人,只是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头发花白。
苏景阳有几次不经意抬眸,隐隐感受到容辞望着他的眼神里似乎在用力的克制着什么,可等他再细细端详的时候,容辞却又淡淡的笑,眸中一片平和将头给转开去。
仿佛那一闪而过的情意只是苏景阳的幻觉。
不管苏景阳这些年怎么努力的勾搭,容辞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清清楚楚的距离,不允许他靠近。容辞主动对他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就是摸了摸他的头。
那是因为苏景阳跑去他床前趴着痛哭,“生吧跟我生孩子吧!你又大了一岁再不生就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