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戎明显的不在意,只是耸耸肩:“至于这么丢份吗?”
他确实是半点儿也不怕的,分了点心思随便注意了一阵,也没见那女生有什么动静,没几天就把这不重要的事抛到脑后了。
他倒是揪着机会与文却思清算了一下“不吃醋”这件事,反被他的学长骂了两句,心里颇有点儿委屈,后来时不时就要旧账重提。文却思对他的小脾气应付良好,总是四两拨千斤地带过,他反而更有些憋闷。
想治文却思,方法有许多种。
但他现在一个也舍不得用。
他被自己束住了手脚,生怕动一根指头,都会引发翻天覆地的反应,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过了几日,文却思代表学校去了一场临时的英语比赛,为期两天,得了前三名有奖金可拿。他住在外地,为了好好做准备连通讯也一齐断了,单戎是直到他出发前才知道的消息,他走了之后,更是整整两天不见人影不闻声息。
当心心念念时,哪怕只有一分一秒不能见面,这一分一秒都是漫长而煎熬的。
遑论是两天。
单戎给他手机上发了上百条短信,隔几分钟想起来了就发一条,全部石沉大海。他上课觉得无聊了要发一句,今日小卖部水果难吃了要发一句,看见了文却思被自己缠着给自己写的字,还要再发一句,所有的语言最后全部变成了“想你”“想你”“想你”。
日记本上也字数激增,添上许多不满的话,字迹都潦草扭曲了,简直像在记录仇恨值。
单戎整个人成了一个会笑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定的爆炸时间是何时,只是浑身充斥着不安定的味道。没人敢招惹他,连陈聪和他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突然爆炸。
直到文却思拿了第一名凯旋回归了,这个还未爆炸的定时炸弹才突然被剪了线。
内里的火药却还藏着。
文却思回来的时候是周六上午,学校已经很速度地拉了两条横幅庆祝文却思拔得头筹。文却思自小就拿多了各种荣誉,早已习惯,本人不声张甚至不提起,就这样低调地回归。
他直到回了学校,才交作业一般不情不愿地给单戎发了个短信汇报。单戎来的速度很快,看到短信时上午第三节课还未上完,他直接溜出来,精准地在高三的班级截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