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异物感使他不适,对方却仿佛毫无自觉,大大方方地探入。湿粘的液体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并不疼,手指得以在那从未接纳过异物进入的小穴中缓缓爬行,忽然一下插到底,顶得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我不会太温柔的,所以学长要自己做,”单戎咬着他的耳朵说,“像这样插进来,扩张……”他的手指恶劣地缓缓抽插着,在紧致肠道内探索,模拟自己所说的话,“然后等到不疼了,再加一根进去……我的东西比较大,所以学长至少要能吃下三根手指才行哦。”
文却思耳根尽是红的,忍耐地点点头。
单戎手指毫不留情地抽离,他轻轻地吸一口气,接受自己的命运。他拿手指沾了润滑液,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一下子便是两根,插入之后动作也并不比单戎温和多少。
文却思向来是个冷淡的人,他与人的交往总是疏离,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礼貌,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唯一的温柔也留给自己的母亲。他过早地成熟,背负了太多,生活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令他不欲分出更多感情与其他人。
但纵使他情绪反应都比他人淡了许多,他也仍有常人的羞耻心。被胁迫与一个年龄小于自己的、认识不超过几小时的男生做爱,这有悖于世俗,令他羞耻又痛苦。他感觉到疼痛,像是故意要折磨自己一样,咬着牙生涩地为自己扩张,用自虐来抵消内心的罪恶感。
单戎看得清他的意图,只觉得这挺有意思,也不阻止。他的目光玩味,与单纯孩童正观察着自己的新玩具无异,文却思生了一张俊秀美丽的脸,努力不让自己显出异常的表情,由于粗暴动作弄得自己溢出的几声浅浅呻吟声也带着苦闷。下身那个紧窄的小口被撑开,漂亮手指湿淋淋的,极为淫糜地在那处进出,隐约可见嫩嫩的红色与湿润水光。
只不过他的性器没有丝毫动静。单戎舔舔嘴唇,竟主动伸手握住。文却思受惊一样停了手,单戎便说了声“继续”。
与毫无经验的他不同,单戎动作灵巧,圈着柱身撸动几下,指甲又在最为敏感的地方轻轻刮磨,那白净性器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文却思有些惊慌,他只希望能应付了事,若自己也有了反应,那性质就完全变了味,然而单戎的打算他无法阻止,没有话语权,喘了两口气,忍着羞耻心插入第三根手指,草草开拓两下,进展过快的疼痛感使得前端软下些许。
主动发出邀请过于困难,他的声音极低,若不是单戎太靠近了,兴许就完全听不清:“……可以了,进来吧。”
单戎眯了眼睛,发现他异常的症结所在,也不戳破,只是慢悠悠地解开自己裤腰带。
他像是一只恶劣的狼,猎物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坦诚身体由他吞吃了,他却偏要进一步地作弄,逼出对方刻意潜藏起来的各种反应。难得找到了能激起自己趣味的东西,他便必须要完全发掘。文却思已经收了手,手臂横在眼睛上,遮住自己不堪的反应,单戎抬起他的腰,也不戴套,对于这个年纪少年来说大得惊人的肉棒硬得可怕,硕大前端顶着那还未合拢的穴口,就这样顶了进去。
他先前的话还是太保留了,能容纳三根手指扩张的小穴却无法容纳他的东西。文却思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腰部绷紧,呼吸急促起来,过大的性器只挤进了一个龟头,文却思就难以忍耐地呻吟出声。他的手无力滑落,落到床上,手指就开始试图要抓住床单,心里有了恐惧感。
他浑浑噩噩地张着嘴,疼得背脊发凉。撕裂感令他颤抖,两腿大开着,试图合拢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单戎毫不心软,一边推进一边说:“学长里面真热啊。”那小穴激烈地收缩着,实际上是在推拒,他却偏要曲解为迎合,“我还以为学长会表里如一的冷淡呢……这不是很热情吗?”
润滑液仍残留在里面,纵使这具身体的主人充满了不愿,进入却没有受到太大阻碍。文却思大口喘着气,单戎甫一进入就倾身向前,来吻他的嘴唇。他没能躲开,被撬开牙关攻城略地,那粗大肉棒只不过短暂歇息一刻,抽出一些,马上再次狠狠尽根插入。
“唔……啊啊……”文却思腰部拱起,喘息声被堵在口中,含糊不清。他难受又厌恶地皱紧眉头,想要换气,却只能换来单戎舌头的纠缠。那性器在他下身进出,如同火热楔子将他一次次钉穿,违背规律的摩擦感带来的是疼痛,使他腰部酸楚,几乎要被弄断。
他从未接触过这种事,这对他来说是苦难。他拼命想要忍耐,希望这具身体能像一具尸体,哪怕由人操弄也不生反应,然而他终究是个活着的人,在单戎那密集攻势下无意中被顶到一点,电流般快感立即滋出,逼得他逸出一声拔高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