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问句，语气却像肯定句一般笃定。

凌晓吓得笔都拿不稳了，一手滑，笔就掉落在地上还滚了几圈，直到撞到肖承江的鞋才停下。

肖承江把笔拾起来递给凌晓，凌晓颤颤巍巍地接住，不敢抬头看他。

肖承江语气愈发肯定：“你喜欢我。”

凌晓无话可说，通红着脸点点头。

肖承江凑到凌晓耳边轻笑道：“想不想和我约？”

凌晓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自己便是如同梦游。

他到了同肖承江约定的地点。夜色中的酒店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凌晓看着衣着光鲜，西装革履的人匆匆忙忙路过自己，感到有点怯懦自卑。

这并不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但是，脑海中当即浮现了肖承江的面孔。太过美好，即使是飞蛾扑火，也义无反顾想要挣扎着靠近。

最终，他还是站在了门前。敲门的手都在抖。

片刻后，肖承江给他开了门。肖承江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胸口一片线条漂亮，紧致的胸肌。

肖承江淡漠地上下扫了凌晓一眼，就转头离开了。

凌晓有点发懵，肖承江看他的眼神很是陌生，就像从前并不认识他一样。虽然对于肖承江来说，今天早上两人才第一次见面。但是，那时的肖承江明明是那样明亮耀眼的，而并非是这般冷漠淡然。

凌晓跟在肖承江的身后走，低头心中暗暗揣测是不是肖承江有双重人格。当肖承江的脚步停顿时，凌晓才抬起头看向他。肖承江递给他一瓶水。

凌晓双手接过水，诚惶诚恐：“……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