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牧扶着身上小孩软乎乎的小屁股,微微抬头,咬住红豆酥的另一边,咬断了,再细细品味小乔的嘴唇舌尖,温柔地亲吻疼爱。
“想家呢?”钟离牧淡淡问。
小乔把头贴在钟离牧胸口,闷声道,“不是想家,就是离开西北太远了,有点怕的。”
“怕什么。”钟离牧安抚地摸摸乔鸿影的后背。
乔鸿影摇摇头,“不知道么。”
午后阳光沐浴下,钟离牧靠在藤椅里,闭目眯着,身上小孩乖乖趴在怀里,缩成一个小团,窝在钟离牧怀里睡着。
年少时觉得经历战火纷飞才是英雄,现在只觉得和爱人平淡相伴一生才是安慰。
半个月后的一天,萧珧突然出现在天临府的屋顶,坐在飞檐边的青铜螭吻头上,拿了块小石头丢到乔鸿影头上,“小乔儿,上来,有事跟你说。”
小乔揉揉被打痛了的头,攀上了房檐,坐到萧珧旁边。
萧珧望了望两边,“钟离牧哪去了。”
小乔垂着眼有点沮丧,“阿哥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呢,经常出去,回来也不怎么理我…阿哥好像不喜欢我了…”
“没有,他最近确实忙着,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萧珧从袖口里拿出来一沓信纸,知道乔鸿影看不大懂,就一张一张地解释。
“我查到王室旧案,你娘是平祁郡主越未欢,自幼在宫里长大,和安战公主是闺中密友,安战公主的母亲,是陈国的公主杨锦,因为和亲被迫嫁进大承,成了承侯的锦夫人。”
锦夫人每日思念家乡,积郁成疾,安战公主自幼耳濡目染她娘亲对大承的仇恨,把仇恨继承下来,伺机报复。
西北边境换了多少拨将军都铩羽而归,每次都会出现奸细或者自己人临时倒戈,军事机密不胫而走,原来都是这个安战公主,在深闺大院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盗取舆图,把响箭工艺教给西允,她要的就是让大承被边境各国蚕食殆尽。
就在她以为这种细微的方式已经让大承边境极度危难时,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做和亲公主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