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头顶传来低沉的男声。
乔鸿影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脖颈四肢都被震得剧痛,僵住动不了了。
钟离牧仰面躺在乔鸿影身下,右手压着乔鸿影的后脑,把巴掌大的小脸贴在自己心口。
两个人安静地缓了足有两盏茶的工夫。
“小孩,醒醒。”钟离牧揉揉乔鸿影的头发,淡然的声音略微有些虚弱。
乔鸿影趴在钟离牧身上没动,身上疼,动不了,只能弱弱地哼一声。
身上疼,脚腕疼,好像是扭着了,爬不起来,肋骨难受。
乔鸿影硬挺着哼了一声,“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
钟离牧一身软甲挡住了垫在背后的碎石,否则此时后背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好在内功深厚足以护体,听着软乎乎趴在身上的小孩说话底气还足,钟离牧放下心,略微抬起了点身子,察看自己四肢是否还能动弹。
钟离牧一起身,总会牵扯到身上的人,乔鸿影痛哼了一声,“哎你别动!”
钟离牧半路急停住,一手撑着旁边的地,一手顺手扶住乔鸿影的腰,低头看着乔鸿影,一张小脸快疼得拧成包子褶。
“崴着了吧。”钟离牧一脸淡漠,轻着手脚给乔鸿影动了动身子,“很勇敢,下次换个低一点的崖畔跳。”
乔鸿影忍着痛嗤了一声,“你不抓我不会跳的。”
钟离牧像端一碗满着的汤圆一样,轻轻把乔鸿影托起来靠在松树下,起身动了动脖颈手腕,蹲下身来,摘掉乔鸿影左脚的小布鞋,一手托住乔鸿影的脚腕,右手握住了脚趾。
乔鸿影微微张着嘴,脸颊噗地红了。
“你!撒手你!摸哪儿呢你!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