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对这时家辛秘略有耳闻,又听时晏提及其过世的母亲,心中的火气倒是平了不少,神色稍霁,只是碍于男人自尊,迟迟不愿接下那件旗袍。
“先生您是在害羞么?”时晏笑了下,继续道,“要不……我帮您换?”
谢晋一瞪眼,夺过男人手中的旗袍:“不用了,我自己换。”
虽说谢晋身形瘦削,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只比时晏矮上了些许。但这短旗袍又是按女人身型缝制的,因而谢晋穿上,胸脯那处显得空落落的,而下摆处又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罢了。
谢晋有些难堪地在镜子前踌躇半晌,却不知这一幕尽数被自己的“夫君”看了去。
兴许因为久未打理发型的缘故,谢晋的头发有些长了,发梢软软地贴在后颈,从背面看过去,竟有几分雌雄莫辩。而他肤色本就极为白皙,被这暗红色的旗袍衬得那裸露的地方更加肌肤胜雪。但最为惑人的,应属被修身的旗袍勾勒出的纤细的腰线,以及那半遮半掩、圆润挺翘的臀部。
需要心中微动,情不自禁地贴近对方,从后头将谢晋抱了个满怀。
谢晋有些受惊,轻微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越箍越紧,索性放弃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时晏低头吻着他泛红的耳廓,轻声道:“夫人,您真好看……”
☆、戏中戏(三)
像是被点燃了浑身的燥热,谢晋的面颊和脖颈都因这人的话染上了醉人的粉。
他垂着眼眸,颤声道:“胡、胡说什么……”
时晏顺着对方泛红的肌肤上吮出了一剪红梅,低声道,“您可知……我心悦您许久?”
谢晋心中羞赧至极,面上仍作一副冷淡模样,别过头小声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您不必知道。反正——春宵一刻值千金……”时晏低笑几声,倏然将对方打横抱起,这不费吹灰之力的样子完全不似曾恶疾缠身多日的时家大少爷。
谢晋心下有些疑惑,可来不及细想,便被这人视如珍宝般轻放在绣着对鸳鸯的大红色床单上。他微微抬眼,便是男人俊朗的面孔,以及俯下身时从睡衣间隙中裸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