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萌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
时无久把他扔回床上,转身便往外走。
祝萌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跟着他走:“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就许你做不许徒弟说实话了?”
时无久砰地把门甩上,祝萌差点被门板撞到鼻子,没有撞到,但眼泪却一下子涌出来,把门打开,“你就是吃了不认,做了不认!”喊完那句,时无久却已在黑暗中下楼走了。
祝萌不再跟着他,却是把房里时无久留下的行李一股脑地从窗户外扔了出去,时无久走出门口,一旁就传来“砰砰砰”落地的声响。行李都被祝萌丢了出来。
祝萌从窗户里探出半截身子大喊:“你有本事不要回去!本派门规戒未婚沾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不少人此刻还没睡着,这么大的动静,都打开了窗户支棱着耳朵听。
时无久看到这一幕便气得更狠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夜色中,他的人影不一会儿便不见了,祝萌等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才觉得委屈,恼怒地把桌子给劈了,而后呆愣了半晌,把银两丢下,飞下窗户,捡起行李就去牵马。
他不但准备连夜走掉,而且还十分坏心肠地把时无久的马给放跑了。
马是认识主人的,他会去找主人,但是如果离家近,它也有几率跑回家看看。
等过了几个时辰时无久回来,对着的正是空了的马厩——他的马想念天山的马厩,直接跑走了。
“叩叩。”
“小师弟?”
“叩叩。”
“萌萌师弟?”
祝萌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去开门,闷闷地说一声:“师姐,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