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的办公室和大部分总裁总经理的没什么区别,宽大的办公桌,半面墙的书。宁也无所谓在哪里谈,齐煊楼愿意给隋宋搭架子,正好他们又需要,不用白不用,再说用隋宋也不见得就会降他们的格调。
就是齐煊楼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耐烦。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待工作专业点儿不行吗?!
齐煊楼跟宁也有什么好谈的,对他来说,宁也现在只要在股权让渡书上签了字,整个国色地产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项目代言给隋宋?
他无非就是忍不住,想找个由头见一见宁也罢了。
五年一直不见,倒也能克制的住,但是这个人一旦真正的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克制全都变成了笑话。
齐煊楼悄悄把手从桌面上移到腿部,往后靠了一下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却顺势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现在的宁也长开了,眉眼间褪去了高中时他喜欢的那种不耐烦的惊艳,却又像藏了多年的酒微微露了一丝缝隙,传来异样的扑鼻气息。
齐煊楼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像此刻这样的心跳如鼓了,但是看到宁也姿态闲适,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生气,仿佛自己过得不好对方倒是放心了似的,于是变着花样挑剔隋宋——
“最近的负面新闻你们有什么公关方案?”
“能保证在和国色合作时扭转形象吗?”
“未来六个月内对隋宋的规划是什么?”
“他现在身上最有价值的代言是哪家?”
“未来半年有没有拿重量级奖项的可能?”
连“三年短期五年长期计划”都问出来了,摆明了是刁难人。
杜程立和齐煊楼的特助全程当了摆设,看着齐煊楼为难这个他钦点的项目代言人家的经纪人。
想不通老板到底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