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皱眉,视线往下瞟了瞟齐煊楼的腿:“我准备睡觉了,回你那儿去吧。”
“还早啊,还不到八点。”齐煊楼看他像看神经病,“纪少衡说等他们回来一起去吃宵夜的。晚上前院会燃篝火,有厨师烤全羊,你不去?”
宁也皱着眉不说话。
齐煊楼知道他别扭,故意往他那边凑了一下,近的连气息都可感觉,目光坏坏的:“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再说话就滚。”宁也不悦,目光凶狠,瞪起眼睛来在微晕的光线下,有种凛冽的张牙舞爪。
“别说话。”齐煊楼突然隔着被子压着宁也的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目光柔软描摹,盛满了迷恋。
宁也有些吃不消被他这样盯着看,像是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于是挣扎着推开他准备离远一点。
“别动。宁也,你别动。”齐煊楼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乞求般的,又仿佛带着催眠似的魔力。他的手隔着被子紧紧压住宁也放在被子下的手,一点点慢慢凑近,凑近,近到可闻呼吸,近到可听心跳如鼓声。
宁也像着了魔,沉溺在齐煊楼的目光中,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一点点靠近,更近,近到咫尺,唇几乎要落下来。
宁也猛地偏开了头,齐煊楼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滚烫。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跳到地上,转身拿起羽绒服往外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鞋,又扶着墙穿鞋。
齐煊楼追上来,宁也还在穿鞋,低着头,T恤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肩窝。他不懂为什么宁也总是这样,明明刚才他是不反感的,甚至眼神迷蒙像被蛊惑,明明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明明他不是那种因为在意别人看法而委屈自己的人,但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行?!
灯在门口,齐煊楼一把按下了所有灯的开光。
室内突然黑暗下来,只有电视机发出昏暗变幻的光来。
齐煊楼从背后搂住了宁也,脸埋在他的颈边。